大汉有点鄙夷了,这字是好字,春联估计不咋滴吧?
大汉又说:“过两日啊,老刘家的莲藕熟了,对了,善食家不是种了好几颗桂花树么?十月飘香,倒是到了时候。”
唉,不幸的善食,莫名其妙就背了个超等黑锅。
大汉点头。
牛震天要么不听,用心去听但是耳力超群,哒哒几个拐杖声,已经到了杨老头的身边,衰老的手点着他的脑袋瓜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你你,就是你,杨学武如何有你如许的儿子?瞥见你这副不争气的模样,非得从土里爬出来…….”
门口吹来一丝冷风,却见一个胖墩胖墩的中年人走了出去,系着脏兮兮的领巾,一看就是个厨师。
里屋的布帘悄悄翻卷,一根破竹子拐杖抢先出来,接着是牛震天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瞪着杨老头就是一顿痛骂,道:“你干甚么?一把年纪了跟小孩子活力,你还要不要老脸了?”
大汉缩了缩脖子,狂点脑袋,就差埋进火盆堆里。
其间无话,统统尽在不言当中…….
“那是不锈钢的窗沿,甚么琵琶不琵琶,你还真会做梦呢。”杨老头笑了起来,连连点头,拿着个铁钳烧火去了。
大汉见不得这类小人行动,说:“善食哥啊,我看这春联也不咋滴啊,字是不错,可春联也没你说得那么妙吧?”
果不然,大汉闲得无聊,在火盆前面搓搓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等得寒气褪去,嘀嘀咕咕地说:“老头啊,你那书有甚么看的咯,一把年纪了,都是入土的人了,何必呢?该享用了糊口了!吃用饭,听听鸟语,闻闻花香,没事给乡里乡亲地看个病,是吧?多好?”
骂完了事,牛震天也不管他,慢悠悠地到了大汉的中间,弯下腰来,柔声道:“大汉啊,你还在抱病,不要跟这类人普通见地。来,跟七公说说,到底如何回事?”
善食昂首看了眼大汉,一样笑了起来,说:“咦,大汉啊,你如何在这?抱病了?”
大汉砸吧砸吧嘴巴,又想到了甚么,连连叫道:“啊啊啊,对了,谐音也不错啊,天真德味,你看,又天真又有德另有味道,多好。”
大汉咧嘴笑着,内心揣摩,如许依依就不会来了,此话却不能说将出去,只好说:“老头啊,这你就不懂享用了,瞧瞧这雨打的琵琶,多美的天籁。”
杨老头缩着脑袋,被大耳朵帽子一盖,就像个骆驼,半个屁都不敢放了,红着眼睛都快哭了。
杨老头倒是扯着嘴皮笑了笑,藏不住的高兴,说:“你啊,别就给我拍马溜须的,我可不吃这一套,行了行了,字也给你写好了,春联也给对了,你拿着走吧。”
大汉搓搓手,发明仿佛惹了人,赶快转移话题,体贴道:“哎呀,也是也是,不过善食哥啊,你比来又胖了啊,说真的,肥胖不好,轻易抱病,要减肥。”
啊!今儿是个好气候,内里下着瓢泼大雨,斜坡之上雨水滚滚,夹着黄叶,另有些红色渣滓,逆流而下,一颗颗藐小的石子也翻着跟斗,被这大雨整治得无爱。
姓杨的老头架子挺大,一脸的平平,嗯了一声,算是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