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阙喉尖动了动,小贼锁得更紧,他吞咽了一下,决意晓之以理,“这个悍贼老兄,我晓得你们干这行的,讲究盗亦有道,如果是想伤人道命那就直接去抢了,这个,我这条命一点都不值钱的,我跟沈相干系不大,她瞎扯……”
沈阙摇了点头,正想给公主说几句好听的恭维话,但底下俄然沉寂了,他也不美意义再开口,便凝着眉宇往下看去。
银鞭虽是拴在小贼的脖颈上,绕了几转,但毕竟没有绑死,小贼三五两下就解开了,顿时下盘一个扫腿,促其不料,烛红泪唯得闪身而避,小贼钻了空子,便腾空跃起,因为大门口被堵,便几道溜烟蹿上了楼坎。
小贼纵上天梯,视野又是一番豁然开畅,这便上了最顶楼,顶楼也不是南幽普通修建的宝塔状,而是一蓄程度地,因为刚入夏雨水丰富,脚下积了很多水,一脚踏出来没上小腿便湿了下裳,轻功再也难以阐扬感化,小贼只能趟着水往外沿跑。
“公道?所谓公道也就是屈打成招!我死也不会去的!”小贼的眼睛里多了几片晶莹。
她越说烛红泪的神采越冷,恰好这一副看似恭敬但又不让路的模样,让烛红泪心底尤其起火,这一群脂粉味扑鼻的女人迎上来,逼得她走不出去。
墨廿雪本日建功的机遇没有了,表情很糟糕,原地顿脚闷闷不乐一会,楼底下仿佛是惊魂初定的花迎人提着素净的罗裙走上来,见少了一个,迷惑了,“公主,沈公子呢?”
又仓促带着丫头和花迎人往上走,行至天梯,正见那断口处,隔着丈许长的断口豁隙,沈阙难堪地杵在上头,墨廿雪和一行人站鄙人头。
沈阙也跟上去了。他看起来文弱,跑起来也文弱,跟不上两步就被远远甩在了楼下。
如果不是考虑到本身打不过她,又因为不能公报私仇,墨廿雪早就急不成耐要脱手了。
“甚么时候还吟诗!”林复一巴掌把他打得稍稍复苏了点。
林复这个熟行的喝采声甫一落地,烛红泪看似轻飏的银质软鞭便锁住了一人咽喉,众皆惶惑,唯独此人背对诸人,清楚是一副作逃姿势,被烛红泪轻巧拽着鞭子一扯,便超出几人头顶,落入了红衣美人三尺近前。
如常走了几步,倒是俄然之间,美人凤目一凛,银鞭这腕骨处横斜甩出!
可一扭头,却见他闲云安闲地喝水,墨廿雪忍不住诧异:“你不想下去看看吗?南幽第一美人,烛红泪?”
沈阙看着这冷冽执鞭的红衣女子,不由叹一声:“南幽的女子看来都有点蛮横。”
“小贼!还敢跑!”烛红泪清叱。
浅黛与她一唱一和的,“对呀公主,你又不是紫明府的人,就别跟着掺杂了吧?”
“公主。”沈二公子哭丧着脸,“我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