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哼了一声,不再理她,回身对惊澈道:“龙公子,你返来就好,以你的伤势,去北冥山修炼是最好。”
惊澈斜睨她,停了停道:“扯平?女人毁我明净之事,如何扯平?”
李老爷又向水鳞儿说道:“水女人,小女恶劣,如果冲撞了你,你也不要往内心去。既然水老不在,女人就放心在这里住着,何故也走了呢?方才幼男出去寻觅,幸得你转返来,无妨就此长住,等水老返来,再回渔村不迟。”
李幼迦哼道:“你一点儿灵根都没有,北冥剑派不会收你的,你去了做甚么?趁早死了心吧!”
水鳞儿眼睛一酸,摇点头道:“我也不晓得。”李潮音道:“你必然很想他对不对?”她语音体贴,水鳞儿心中一暖,点了点头。李潮音叹了口气,安抚道:“你是水爷爷独一的孙女,他定然不会抛下你的,你就耐烦等一等,水爷爷必然会返来找你的。”
李潮音不疾不徐地用膳,经叔父方才一提点,她更加时候留意,涓滴不敢堕大师闺秀的风采。听到李幼迦的调侃,温言道:“mm,不成这么说话。”
李老爷看了惊澈一眼,慈和道:“龙公子,看来水女人确切找你有事,公子无妨和水女人好好谈谈。”
李潮音执起她一只手,笑吟吟柔声软语道:“水鳞儿,我小时候来叔父家,整日到镇上玩,也曾见过你,也传闻你爷爷卜算奇灵。那一年栖霞镇出了大妖,专吃男童,我堂弟幼男那日不见了,叔父就觉得他是被大妖吃了,是你爷爷算出大妖的巢穴,我师伯师叔才将大妖斩杀。幼男也如你爷爷所言,是贪玩不见了,不是被大妖吃了,到晚间,他本身就冒出来了!你爷爷果然是个怪杰啊,但是他如何俄然走了,倒是去那里了?为甚么不带上你啊?
惊澈道:“李老爷,长辈凌晨应过你,要上北冥山叨扰李掌门,方才不过是出去逛逛。”李老爷道:“那就好!小女和内侄女、犬子三人明日一早就启程,如此公子用过膳,便好生歇息,待明日好一起赶路。老朽修书一封,给公子带上,信赖家兄见了公子这等人才必定高兴,但有助公子疗伤之法,必然不遗余力。”
李老爷叹了口气道:“水女人,如此你就在我家好生住着吧。”
李幼迦扭着身子不依道:“爹爹,我那里是宇量窄,是水鳞儿莫名其妙要缠着龙公子,还想跟他上北冥山,她又没有灵根,我大伯如何能够收她?”
李幼迦翘首斜睨她,不屑道:“不要装不幸,别拿你爷爷撑腰,龙公子要跟我们去北冥山,莫非你也跟着?”
水鳞儿眉间轻锁,说道:“感谢李老爷,我不是要回渔村,是我爷爷叫我跟着他,我……我总得听爷爷话。”
寻着他们几人闲谈的空当,水鳞儿望着惊澈,殷殷道:“龙公子,费事你再考虑考虑,能不能带我一起走?我说过,只要你肯带着我,我在海上救你的事,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惊澈目不斜视,凉凉道:“不必了。水女人的拯救之恩,鄙人必会寻机相报,但要不时到处带着她,实难从命。”
水鳞儿怯怯望了惊澈一眼,道:“我爷爷说过的……”
水鳞儿绞动手指,为莫非:“我爷爷就是我爷爷,会点占卜,还能是甚么人?我能近你身边,她们俩都不能吗?以是用饭也离你那么远?我可不晓得为甚么,莫非这不是你的原因吗?”她讶异地望着惊澈,又瞧了瞧李幼迦和李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