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听着,却心道:“鸿忘公子那般吝啬,连北冥剑法都不肯传授你们,又怎会慷慨助龙公子逼毒疗伤?”念及他凌晨不肯喝她的药汤,反被鸿忘公子抢了,一双晶眸不由忧愁瞧着他。
李掌门一怔,他随口编排,只想敷衍畴昔,人后再问明惊澈,没想侄女又发一问,他可不晓得,这护体仙障如何挑人。
大家领命而去。
水鳞儿脸颊微红,对李潮音的和睦一贯感激,诚恳回道:“他不肯喝,被鸿忘大仙抢了。”
李潮音却笑道:“水女人,你给龙师兄送药去了么?他喝了么?”
他既要收惊澈为徒,也就不必再称公子,但又敬他身份,不敢过于密切地唤他“龙儿”或“三儿”,想想中规中矩叫他龙三。
惊澈和李幼男用完早膳,起家要走,李潮音和李幼迦停箸起家,盈盈跟上。水鳞儿仓猝咽下最后一口饭食,擦了擦脸,也跟上去。
李掌门不明白如何回事,但猜想龙三公子是老君侄儿,老君珍惜,弄个仙障护体,是再普通不过。他担忧世人猜忌,说道:“修仙之人,凡是有个护体法器,也是普通,龙三昨日禀报我跟大长老,他有家传宝贝护体,大师不必惊奇,今后各自谨慎就是。”
厨房里只要一个厨娘,是个十五岁的小丫环,端出了各色早点。那早点极其精美,非常甘旨,水鳞儿向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两眼放光,埋头奋战。
独秋大师气得浓眉倒竖,冷冷朝火凤道:“能不能拿住?有点上古神鸟做长辈的风采?”
水鳞儿只得点点头,低声道:“好吧。”
独秋大师道:“好了好了!礼成!”
李掌门向世人道:“昨晚蜈蚣精被护法大仙放入我们北冥山,固然它吃了胀气丸,十五日内不会伤人,但我们还是要尽早擒拿,撤除大患。各位长老分头查探山谷,各位峰主卖力巡查各峰,各位掌事还是各司其职,不要乱了派中平常供应。至于各位门下弟子,停息统统修炼功课帮手巡查,待捉了蜈蚣精,统统规复如旧。”
李掌门哪儿敢受他的叩拜,早侧身在旁避过。
火凤骂道:“撞死老娘啦!甚么鬼东西?”用词粗鄙,但声音娇媚,似一名久经风霜的美艳妇人。
李掌门听了,点头道:“本来如此,如许甚好,令尊令堂必然都是向道之人,才气有此愿心,为你布下仙障,隔断凡尘俗缘,有助你一心修仙。”
阶下世人这才收了怯怯私语的八卦猜忌。
李潮音微一惊奇,道:“龙师兄既然不肯喝,想必有掌控逼出寒毒。昨日我已经叮咛丫环,将我叔父给的药每日都熬给他喝,今早行了拜师礼,我爹爹也会想体例助他的,你就不消再担忧了,你的药龙师兄不肯喝,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