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鬼灵精,人前不叫她姐姐。
惊澈见她出去,一沉吟,用心迎上两步,笑道:“听雪师妹,你来啦!叫我好等!咱俩一起演练给方师兄看吧!”
水鳞儿大喜,伸手想抚摩下它的头,但它实在高大,又在半空,见了水鳞儿的手势,也颇高傲地扭过甚去。水鳞儿只好顺势摸了摸它的脚爪,和那只晶球。
接过沈可心递来的汤,她下认识又扭身看看身后,心想:“如果不能,现下有了金甲狻猊,骑了去追他如何?”
惊澈瞥了她手心一眼,见她双目含情,李潮音在一旁脉脉浅笑,又刹时感遭到方垂玉和齐麟两人身上突然解冻的气场,便干脆道:“多谢师妹啦!我不筹算分发甚么记念品。”
遮月大仙道:“不要紧,它会隐身术,之前也陪我在尘寰游历过。”
水鳞儿忐忑不安,瞟了惊澈两遍,见他没有说甚么,心中呼了口大气,正要从速溜回房去,沈可心跑出来唤她:“水女人,晚膳给你留着呢!”
水鳞儿在角落桌前惊了个目瞪口呆。几日没重视,他这是跟听雪夜夜舞剑,情素暗生了吗?(未完待续。)
水鳞儿闻言,不由自主看向惊澈,他正寂然听方垂玉讲北冥剑法。水鳞儿心下迷惑道:“他都要走了,如何还学剑,又要做新衣的?莫非他是甚么都不要说,来个不辞而别?”
水鳞儿闻言,黯然沉吟道:“大仙,我是跟着一名公子来到北冥山的,明日他能够要走了,我求他带上我,但是他还没有承诺。或许今晚我再去求求他,如果他肯带我走,今后有机遇,我必然再来北冥山看你。如果他不肯,如果他不肯……我就留下来。每日来同你谈天好了。”
听雪平日风俗了他的冷酷,今晚见他热络,笑容闪得她面前一花,不由自主欣然笑应:“好啊好啊!”
方垂玉一边讲,一边对惊澈比划着剑招,李幼迦在旁跺着脚嚷嚷:“方师兄,龙师兄练得够好啦,你能不能先等会儿!”方垂玉停下问道:“师妹,如何啦?”
水鳞儿惊诧,随即点头道:“哦,是,火凤姑姑呢?”
回到檀香院,恰是晚膳方才结束,水鳞儿一进院子,就见惊澈和李家姐弟、方垂玉、齐麟几人在沉香台上。
议论好久,那金甲狻猊因饮了酒,精力格外奋发,在空中上蹿下跳,呼啸不止。遮月大仙饮完一坛,回眸瞧了一眼它癫狂的模样,眸光几经闪动,忽而问道:“小女人,你说你明日就要走了?”
金甲狻猊闻到酒香,在空中飞来飞去,收回呼啸。水鳞儿也给它倒了一杯,金甲狻猊连饮数杯不断,一口气饮了半坛去。
水鳞儿坐在湖边,望着遮月大仙,遮月大仙喝足了,便跟她闲谈几句,说的倒是她当年如何跟随龙渊大皇子浴血奋战的事,水鳞儿固然晓得,但听本尊追思旧事,却别有一番滋味,她眨巴着眼睛听得极其出神,悠然神驰那一段豪杰美人兵马交战的天界旧事。
沈可心笑道:“她刚用了晚膳,说是去帮龙公子遴选布料,新制年会上舞剑要穿的衣服!”
金甲狻猊摇摆着脑袋,打鼻子里噗嗤噗嗤喷着鼻息,望着遮月大仙。遮月大仙垂眸,俯视它道:“你跟这位小女人去吧,另寻你的造化,我要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水鳞儿站在湖边眺望着,不敢吱声。金甲狻猊扭头望了她一眼,她也望了金甲狻猊一眼,两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一齐扭头去望遮月大仙。
水鳞儿天蒙蒙亮就起来,胡乱花了早膳,让沈可心取出檀香院储备给鸿忘大仙喝的好酒,怕惹人谛视,装了个背篼背了两坛,寻偏僻小径去了飞临院下的山洞,一起穿行到夕照峰瀑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