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见它躺在床上,一副慵懒温馨的模样,心想它五百年没睡过床了,倒是不幸,便笑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这饼你不爱吃,明日我叫可可给你弄点烧肉。”
可不知何时打了个盹儿,就迷含混糊睡畴昔了。仿佛睡梦里听得有人悄悄敲窗,猛地惊醒来,就见金甲狻猊威风凛冽瞪着窗口,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态。
水鳞儿见它不该。有些没意义,又想它是累了。便不再逗它说话,回身爬到桌上,悄悄睡下。
惊澈不耐烦地瞧了她一眼,朝她一挥手道:“长话短说!”
火凤白了水鳞儿一眼,道:“这类灵兽能随便流浪?又不是谁家丢的猫儿狗儿!”就着窗户上的月光打量了下,惊奇道:“哎呀,仿佛是一头狻猊!”
水鳞儿正要去开窗,就见窗格一掀,火凤跃进屋来,媚声道:“水女人如何睡这么死……”一瞥眼看到金甲狻猊,吓了个凤容失容,道:“这……这是甚么东西?”
水鳞儿从慌乱中沉寂下来,悄悄心喜:“他竟然彻夜就走,好险!竟然想通了要带我一起走!当真运气不错!”
金甲狻猊喉咙吭哧了几下,较着是抗议,却懒得再说人话。
回到房间,关上门窗,扭身四下寻觅道:“金甲狻猊?你在那里?不要隐身了!”
这个点睡觉,委实过早了些。也不该怪她失眠,在一张桌上展转反侧,反侧展转。满脑筋是惊澈对听雪喜笑容开,两人翩然舞剑的模样。
那边厢李幼迦和李潮音齐齐变脸。惊澈疏忽她们俩为他经心制作的记念品,直接就回绝,这已经伤了她们的面子。常日里她们又见惯他一张俊美无伦的脸上大多是冷酷,即便对谁都规矩,却也充满疏离的意味。这一番竟对听雪笑得如夏季暖阳,又说甚么她叫他好等,如此含混的弦外之音,她二人如何不心碎?
金甲狻猊瞅了瞅,爬起来,一口叼住茶壶,咕噜咕噜就把果茶喝光了,那盘芙蓉甜饼却瞧也没瞧。复又睡下。
水鳞儿扭头瞥见窗外人影,吃惊道:“阿谁……现在就走?”火凤喜笑道:“对啊,月黑风高夜,恰好人不知鬼不觉,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