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鸟一兽,飞了整整一夜,超越了南海。到了东海上空,唯有水鳞儿已是饿得前心贴后背,还好承担里有沈可心仓促塞给她昨晚新做的糕点,拿出来吃了几块。火凤替她收了些云中的水露饮了。
出了北冥山,惊澈和金甲狻猊御风并行,缓慢上升,未几时便钻入云中,各自驾云而行。火凤嫌本身飞翔累,停在水鳞儿肩头,一起乘坐狻猊。
“没有,留了信。”惊澈立在祥云之上,极目远眺。心不在焉地简答道。
水鳞儿面色惨白,飞了半日,感到金甲狻猊公然稳妥,如履高山,又有火凤在肩上谈笑风生,这才敢稍稍坐直了些。惊澈飞在左边,她悄悄瞟了他几眼。忽问道:“龙公子。你跟掌门师伯和大长老道别了么?”
水鳞儿一凛,甚是烦恼,道:“是啊!火凤姑姑。我们也没跟掌门师伯和大长老说一声……”
水鳞儿信觉得真,道:“那就好。”摸了摸猊猊的鳞甲,蹙眉想到惊澈方才在窗外,竟直接叫出“金甲狻猊”的名头。不由侧目问道:“龙公子,你又如何晓得它是金甲狻猊?”
以水鳞儿手臂上的那点缚鸡之力,勒死这头神兽,那是天大的笑话。只不过金甲狻猊不风俗被她这么密切搂着,飞不畅快。不免挣扎。
水鳞儿也不想再开口,却忍不住最后另有一个首要题目,道:“我们这就直奔东海龙绡宫么?”
火凤拍开水鳞儿的手,笑道:“你要勒死它呀!”
只见触目所及,竟是大大小小的珍珠堆积成山丘,铺满了小岛。这满岛的珍珠,收回温润刺眼的光芒,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有的珍珠仿佛搁置太久,日积月累,相互黏合,构成珍珠礁石,又像是盘根交叉的珍珠树。
惊澈思路狼籍,答非所问道:“我之前来这里,每一次这些珍珠都有增加,可这几次来,却一点都没有窜改。”
火凤瞟了她一眼,呵呵一声媚笑。道:“女人坐好,别担忧啦!阿谁……我送过羽毛信给他们了。”
水鳞儿心头一黯,咀嚼着火凤的话,不由喃喃自语道:“天上地下,得有多么仙颜的女人,才气姑息着配得上……他……”
“废话。”
惊澈面上闪过一丝微不成查的失落,道:“女人连东海龙宫的隐蔽都晓得,对如许一个浮在海面的泣珠岛却不知?”
水鳞儿收好玉玦,和沈可心依依道别,出了厨房,刚到院子,后领上一紧,身子腾空而起,随即一个翻滚,落在金甲狻猊的背上。实在她手忙脚乱中底子没看清,本能地抱住了金甲狻猊的脖颈,才瞧清楚是她的猊猊。
惊澈却不接话,转向水鳞儿,眸光幽深地盯着她问道:“水女人,这处所你熟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