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蹙眉担忧道:“太师叔,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李掌门上前,不失恭谨道:“太师叔,方才这牲口吞了两个弟子,看来那颗胀气丸不起感化啦!”
鸿忘大仙脸上泛过一丝羞红,但他童颜红润,也并不较着。他不肯跟李掌门再谈这个话题,躲过李掌门眼神,就向水鳞儿大声道:“小娃娃,你过来,你说你跑到夕照峰来看蜈蚣精的来路,可看出甚么来了?”
水鳞儿正不自禁地望向龙公子,见他闲闲瞟来,脸上一红,又见李幼迦在他三尺以外瞋目瞪着本身,一脸“你又来出风头”的讽刺,赶快收回目光,向李掌门哀告道:“掌门师伯,我们能不能去地上说?我……我怕!”
这几句话一问,世人目光齐齐聚到水鳞儿身上,李掌门和独秋大师也面色一振,感到这下问到点子上了。
她在山上住久了,虽未入门,也跟着逢人师伯师叔师兄师姐的称呼,显得规矩客气些,吃人北冥山的饭,天然嘴硬。
方才他展开身法遁藏蜈蚣精,几番想脱手,都顾虑此时的身份,因跟派中世人有媒介,说本身只是悟道,未曾修习神通,更遑论剑术。这么一念,便只是带着李家姐弟遁藏,晓得鸿忘大仙必定赶来,有他降妖,本身不脱手也没事。
但是,那边厢蜈蚣精听得第一声呼喊,便弃了惊澈,随便撩开几脚,退了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嗖溜溜朝峰底山谷遁去。
说到第二句,话音在峰顶,第三句,人已飞至面前。
殿中世人都扭头望去,方才便惦记这小女娃的话,大半都是思疑之色,猜想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丑丫头,能晓得甚么?鸿忘大仙老是不通油滑,但是胡涂了。只要李掌门和独秋长老因她画全了经络穴位图,对她存了一些希冀。
李掌门又向鸿忘大仙道:“太师叔,你说给那蜈蚣精喂了胀气丸,十五日内不会吃人,本日才第旬日上,这就凶性大发,方才吞了我们两名弟子,差点连垂玉、麟儿和水女人三人也吃了,这是如何回事?”语气固然恭谨,已含了锋利的诘责之意。
独秋大师举着长剑,黑脸抱怨道:“师叔祖,你来就悄悄来,人没到骂声先到,它不逃还等你来抓他?你这不是即是给它报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