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门接过,忙扯开瞧了,似有不成置信之色,一脸欣喜问道:“潮音,你叔父说,另有一名小女人同来,如何就你们四个?”
李掌门接过信,体贴问道:“你叔父可说有解了?”李潮音道:“叔父本来说他也无解,但不知如何回事,今早我们临行前,他俄然又说有了,重新写了这封信。”
李掌门大名李安稳,执掌北冥剑派二十年,无功无过,最是谨慎谨慎。他身材中等,偏瘦,一袭灰袍,棱角清楚的脸上很有一派严肃。他自十一岁投入北冥剑派,数十年来修炼有方,虽未曾飞升,位列仙班,但法力高强,道法精深,早具仙风道骨。
李掌门向二弟子齐麟挥手道:“快去,传告你大师兄,见到乘了七星飞毯的女人,带她上山来见我!”齐麟领命而去。
惊澈想想道:“如果能够,鄙人但愿列入门墙,在北冥剑派学艺修仙。”
惊澈明白,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天上地下,都是一样的,拜入师门,可不是小事一桩。当下拱手道:“大师明鉴,鄙人确曾学道,略有法力,却不会神通,且是家传,甚为粗浅。拜入贵派,只求做一名外门弟子,算不上改换流派。”
李潮音一怔,游移道:“叔父是说水鳞儿么?她本来不跟我们来的,但是明天我们在转意峰上歇脚,她乘了叔父的七星飞毯跟来了,能够顿时会到吧。”
是以说道:“鄙人与仇家争斗,不慎失手,并非甚么了不起的寒毒,李老爷热情,特荐鄙人来此,但得李掌门行个便利,鄙人歇息两三个月,自能病愈。”
宸元殿是北冥剑派的议事厅,凡是派中严峻事件、集会、庆典都是在此停止。上方三把座椅,李掌门和大长老独秋大师高居座上。护法职位余暇。自从鸿忘大仙担负护法,百年来大多都是余暇。
这打一巴掌,又塞一颗甜枣,一贯是派中女弟子玩弄男弟子的手腕,在独秋大师这里,也是普通。
惊澈来时,早已想好:“寒冰锥是妖族三大圣器之一,这些凡界仙侠也必听闻,如果晓得了,不免猜忌我的身份,又或担忧招肇事端,必然不肯收留我。先前我骗李老爷说被剑刺伤,却被李老爷看出端倪,这时再骗李掌门,实在毫无需求,略去不提罢了,初度见面,他也不好诘问。我也不过借一块安然平静之地疗伤,但得逼出寒毒,天然当即去东海找寻洛儿,不会半晌滞留,扳连他们。”
李掌门道:“这么说,龙公子此来,旨在疗伤?”
李潮音道:“二师兄,那蜈蚣精很短长么?我们也出来听听,我刚好向爹爹和师伯师叔举荐龙公子!”
尘寰的仙侠门派合作非常狠恶,为包管师门弟子背景纯粹,制止本门修炼绝技被盗,不收带艺之人,乃是行规。李掌门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剑侠,一眼就看出惊澈身具仙气,并非素人。
独秋大师夙来呆板刻薄,办事冥顽不灵,派中弟子但有错误,落在他手上,说教如唐三藏念紧箍咒,惩戒都是设想不到的奇招,领教过的弟子莫不又恨又怕,又喜又乐。恨他怕他,天然是被这位大师整惨了。又喜又乐,倒是众门人百年来悟出诀窍,非论被独秋大师如何非人并惨无人道地折磨,只要咬牙撑畴昔,认罪态度特别好,他必定板着脸,又指教一门神通,作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