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月光照在混元银斗上,模糊听得蜈蚣精的哀嚎,固然声音低了一些,但仍然非常微弱。
鸿忘大仙不屑道:“听听,还在里头嚎着呢!”李掌门道:“太师叔,这要一天一夜,灵魂才气消逝。”鸿忘大仙道:“那你叫我来瞧甚么?瞧它这么嚎么?”
鸿忘大仙呸地一声,道:“这小娃娃是找阿谁男娃娃来的,情情爱爱大过天,还能有甚么目标?她对你们有恩,你们如何不救啊,我可没受她的恩德!”
鸿忘大仙被架得下不来,从速岔开话题,抱着混元银斗,捏着鼻子道:“阿谁,我先出来啦!你俩说的没题目吧?这斗对仙身没有效?”
李掌门又道:“太师叔,现在水女人大抵是被摄了两魄,在灵魂消逝前,还能潜入斗中捞出来,给水女人还回身材,想来不难。”
摘月楼建在飞来峰一凸崖之上,高逾九层,向来是派中大佬冥想悟道之处。恰是中宵非常,黑沉沉的天涯,银河灿烂,摘月楼矗立入云,只见圆月挂在檐角之上,仿佛触手可得。
鸿忘大仙用心一瞪眼,举手禁止道:“呸呸呸!不要给我戴高帽!就说救了这小娃娃,你们筹算如何感激我?毕竟,阿谁,嗯,总归是我帮你们救她,你们得有所表示!”
李掌门笑道:“我们带到蜀山,请流云大师帮手试过了!你晓得,她五百年火线才飞升成仙的。”
鸿忘大仙接过来,插在腰间,哼了一声,挽了挽袖子,几番作势要入斗,但都磨磨蹭蹭。
李掌门难堪哀告道:“太师叔,你是仙身哪,混元银斗对你没有效,我们俩出来,那就有去无回啦!再说这位水女人出身不明,胸中博学多知,不晓得是甚么秘闻。来到我们北冥山,又画了穴位经络图给我们,可说对我们有恩,我们一来不能见死不救,二来也要搞清楚她的来路,看看她到北冥山有甚么目标。”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听他不但承认学全了,另有点松口传授他们,都是大喜,心想:“水女人所言不虚,真是万幸!”
李掌门赶快拦住独秋大师,谨慎翼翼道:“太师叔,那就借给你吧。但是弟子有一事相求,就是那八百套北冥剑法,我们自从创派祖师爷开端,就未曾学齐备,至今只得六百九十七招。你白叟家在那里得了?就开恩悉数传授我们吧!”
方垂玉将水鳞儿放在一楼的长榻之上,沈可心蹲在她身边。
但是,又等了很久,也不见鸿忘大仙出来,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等得焦炙,连连搓手擦掌,紧盯斗口。沈可心见掌门和大长老神采惶恐,也感到不妙,一时望望水鳞儿仿似熟睡的小脸,一时对着混元银斗合掌冷静祷告。
独秋大师也忙帮腔:“师叔祖,北冥剑法是我们的立派之本,你是本派护法大仙,既有奇遇学全了八百套剑法,就有任务教给我们派中每一名弟子。就是镇元大仙在,也会命你传授我们的!”
鸿忘大仙诧异地望着独秋大师道:“小子,你干的功德?”
鸿忘大仙抱着洪元银斗,红润的童颜上绽放一个奉承的笑,道:“好徒孙,你们就把这混元银斗借我玩一百年,完了我还给你们!”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齐齐皱眉,却也不敢辩驳。李掌门靠近考虑道:“太师叔,实在这个混元银斗只对凡人和妖精有效,对神仙一点用都没有,毕竟它是个次品,烧毁了的!”
鸿忘大仙耳根乍红,立时脸一沉,叫道:“你说甚么呢?”
李掌门苦笑着望了独秋大师一眼,独秋大师面色不愉,这一句却实在无从辩驳。
李掌门讷讷道:“太师叔,你想要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