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幼迦一声惊叫。李潮音微一沉吟,奔近几步,抬头大呼道:“太师叔祖,攻他左臂下三寸处!水女人说那是蜈蚣精罩门!”
沈可心承诺,回身去厨房倒茶。
鸿忘大仙又是人未到骂声先到,“呔!蜈蚣精,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住的院儿来撒泼!喂,两个好徒孙,快让开!”
沈可心耐不住,又道:“姐姐,听雪师姐对龙师兄也蛮成心机,你前日画的画像,就是叫她高价买走了的!”
齐麟扑上去助战。水鳞儿和沈可心吓得躲在桌底,瞧得胆战心惊。沈可心放声叫唤:“快来人哪!蜈蚣精来啦!快来人哪!”
水鳞儿正色道:“可可,我们画龙公子的画像发卖已经很不对了,我对他真的是有事相求,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可心嘻嘻一笑,不成置否道:“好吧好吧!我不说啦!你快来帮我画像赢利!”
水鳞儿急道:“我当然是去祭奠两位小师兄,他们在我面前惨死,我当然很难过!但是那些糕点不是我做的,你如何能够扯谎?”
惊澈和李家姐弟听得异响,也赶到了沉香台畔,见夜空中一个白衣男人和鸿忘大仙斗得正欢。李幼迦一瞥眼看到水鳞儿,叫道:“水鳞儿,这是甚么人?”
齐麟在一旁,剑尖指天,一道道光圈飞上夜空,照亮山崖。
方、齐二人退开,鸿忘大仙就不管不顾扑了上来,也不使法力神通,就直接拳脚号召,边打边叫:“好妖精,乖乖投降吧!祖宗爷爷念你千年修行不易,留你做个宠物,不取你性命!”
水鳞儿好笑道:“可可,你一个想入门修仙的小丫环,不好好凑趣凑趣这几位大蜜斯,如何还敢看不惯人家,背后这么排揎人家?”沈可心小手一摊,笑道:“没体例,我天生讨厌矫情的女人。”
沈可心八卦得正欢,忽见地下灯影中一个黑影,吓得突然开口。抬眼一看,是一名青年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站在桌前,也不知站了多久。沈可心喝道:“喂,你是谁呀?怎敢半夜到檀香院来?”
沈可心猜疑道:“吴师兄,我如何在派中向来没有见过你?”
那男人道:“免贵姓吴,单名一个清字。”
水鳞儿一怔,笔下一顿,一个线条就画糟了。
方垂玉和齐麟飞身落在他们中间,齐麟道:“师妹,他就是蜈蚣精!”
蜈蚣精听得鸿忘大仙的笑声,早脸上色变,就要逃脱。但鸿忘大仙吃一堑长一智,料得他滑不留手,闻声就要遁逃,指尖便远远射来扭扭曲曲的光环,把蜈蚣精缠住。
水鳞儿道:“可可,给吴师兄倒杯茶来。”
水鳞儿一怔,压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由惊道:“吴师兄,你如何会晓得?明显当时没人闻声的……”
才叫得两声,就听夜空中一个衰老的笑声,嘿嘿嘿嘿,响彻云霄,是鸿忘大仙到了!
沈可心嗨了一声,不觉得然道:“说实话就很高洁么?谎话不是比实话更夸姣么?凌晨李大蜜斯矫情地掉眼泪,不就是想博龙师兄好感?李二蜜斯在一旁凑趣又挤兑你,莫非她们说昨晚一夜没睡就是真的?连听雪师姐也难过恰当众晕厥畴昔,能够么?她连那两位小师兄长甚么模样恐怕都搞不清呢!”
方垂玉怒喝道:“蜈蚣精,休得放肆!纳命来!”一挥长剑,揉身扑了上去。
水鳞儿一抬眼,见一白白净净的青年男人,也看不出年纪,穿戴一袭发旧的白衫,领口袖口都有一线红边,非常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