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迦被瞧得局促,喝道:“喂,你甚么时候醒的?都能起床啦?”
李潮音走到门口,向惊澈道:“公子,你重伤初愈,还是回屋避着风好。”
李潮音上前两步,款款道:“公子,你醒了,真是……真是万幸!”
李幼迦抢着道:“这里是我家,就在南海边上,栖霞山下栖霞镇李府。我姐姐叫李潮音,我叫李幼迦,我们在海滩救了你,我爹爹是神医,昨晚给你缝了创口,用了药,以是你明天就醒了!”
李老爷和水鳞儿走进屋来,屋里几人赶紧都起家相迎。
走到院中,刚好遇见李家姐妹,李幼迦嘲笑道:“水鳞儿,你在我家住的挺安闲啊?”水鳞儿道:“我去给那小我送药,他如果醒了分开你们家,我也不会在这儿住的。”语音虽温和,言辞倒是不卑不亢。李幼迦叱道:“好啊,你最好现在就不要住!”
李幼男喂完了药,李老爷感喟道:“这位年青人的创伤不打紧,你们几个这就歇息去吧。”又转首对水鳞儿道:“水女人,这么晚了,你归去不便,不如在我们家中暂住一宿,等这位年青人醒了,你再归去禀报你爷爷。”
他恰是天帝三皇子惊澈,昨日在第十重天上被妖王义妹瑶姬所骗,中了她的寒冰锥,冰寒入骨之际,又听闻心上人魂飞魄散而死,心神大恸之下,经脉一僵,堕下云头,落入南海当中。
再望了望院中的三名尘寰女子,惊澈缓缓开口:“三位女人是甚么人?”
李幼迦揽住李老爷,娇声道:“他就是我爹爹!是他救的你!”
李老爷点点头,又道:“看公子边幅不凡,人中龙凤,修为又深,何故受伤堕入南海?”
第二日一早,水鳞儿睡不结壮,早夙起床洗漱,偷偷磨了玉玦上的一撮粉末,化在碗中,端了过来。
李幼迦见她又这么浑若无事走到了惊澈身边,直愣愣瞧着他,仿似没见过……不,仿似有多密切普通,心中不悦,叫道:“水鳞儿,我爹爹的药就够好了,你这药不喝也罢!”
李老爷见她一问三不知,觉得她是不肯说,也就不好多问,便道:“水老是位怪杰,既造福镇上百姓,又对李某有恩,既然他叫你来了,你就在我们家住下吧,等这年青人醒来,再从长计议。”一面叮咛李幼男,给水鳞儿筹办客房。
李幼迦一想,也是,没得叫水鳞儿晓得了还要对劲不成?
李幼迦道:“好了,不要打扫了,去厨房看看,快送早膳来!”银翘和落葵回声而逃。
李幼迦秀眉竖起,怒道:“看,你公然来多事的!人家还没醒,你倒想着要好处不成?”
李老爷笑道:“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姓名?家住那边?”惊澈道:“鄙人姓龙,排行第三,李老爷可称鄙人龙三。龙三四海为家。”
李老爷摆摆手,道:“公子固然中了寒毒,心脉妥当,内息不损,想来挨得畴昔。但创口形状,不似为剑所伤,怕是别的甚么利器吧。幸亏老朽为公子止血以后,创口愈合甚是快速,公子真是怪杰,不过一夜工夫就醒来了。也不知是老夫药石有灵,或是水女人送来的药汤凑效。”
李幼迦走到门口,内心不甘,俄然回身指着两名丫环道:“银翘,落葵,你们去帮他掖掖被子!”
李老爷看到那年青人醒来,又是骇怪,又是欢畅,说道:“公子,没想到你今晨就能醒来!想来你修为不浅,这等寒毒,也能接受得住!来来来,让老夫再给你把评脉!”
李老爷道:“迦儿,那一年吃男童的大妖是水老卜到巢穴,你北冥剑派师伯师叔才一举剿杀,你弟弟走失,也是水老预言安然无事,此次水女人来,你和潮音该当好生接待,爹爹有事要忙,不要调皮。”又叮咛两名男仆好都雅护那年青人,一有环境便来通报,就仓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