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握着折扇,看着容娴的背影不由得赏识赞叹:为甚么有的人一举一动都能提笔入画呢?不是面貌,不是姿式,而是那独一无二的气质。
她摸摸小天佑的脑袋,眼底模糊带着几分和顺和无法的感喟之色:“人老是在不竭寻求未曾具有的东西,又一向在落空已经具有的东西,你啊,好好珍惜现在能掌控住的。”
她背着药箱徐行拜别,初升的阳光在她面前铺洒了一条金光大道,她就那么一步步分开,好似走进了纯洁的天宫。
容娴心下一动,脸上有些微担忧,从人群中走上前,来到小孩儿身边。
容娴愣了下,脸上的笑意也消逝了,她扶着老婆婆边走边说:“阿婆别急,我刚从那边过来,仙师只收了十个门徒,说不定没您的孙儿呢。”
如许一想,孩子没有灵根留在他们身边也是一件功德。
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当作眸子子的护养长大,谁料自个儿儿子竟然想要孩子分开,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男人没有说话,仿佛还在因为小孩儿灵根的事情活力,倒是妇人看到她背的药箱,满面期盼:“您是大夫?”
容娴柔声安抚道:“大姐别担忧,孩子没事儿。”
老婆婆这才想起了甚么,神采有些焦心的说:“多谢容大夫了,我临时不归去,老婆子出来就是要去找我那不孝的儿子。他竟然偷偷带着我孙子去查抄甚么灵根,若我孙儿真有灵根岂不是要被带走!”
说话间,她指尖灵力闪动,缓慢的在孩童身上点了几下。
“你是大夫?”老婆婆问道。
台下,孩童似懂非懂的点头:“我记着了。”
容娴将药箱重新背在身上,语气温软的说:“我是大夫。”
容娴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朝着妇人说道:“孩子已经没事儿了,回家多开导开导就行,我先告别了。”
本来是一名心高气傲的孩童因为本身没有灵根,再模糊听到亲人的抱怨,直接将本身给憋晕畴昔了。
安阳见状,轻步跟了上去。
“天佑,你醒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容娴弯弯凤眸,笑容温和亲热:“不消客气,我只是尽了一个医者本分罢了。”
这孩儿小嘴儿甜的,将白叟家哄得乐呵呵的。
身边其他孩子父母听到这话,也面露怔然。
安阳站在高台上,不经意间听到容娴安抚那一家人的话,眼里模糊有几分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