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她对峙不住时,总有人用上好的丹药吊着她的命,接着便是新一轮的折磨。
“尊主,我能引着阿柒去……”杀了容钰吗?
容钰的存在是她内心化了脓的伤疤,只要他还存在,便一向腐臭下去。
容娴忍俊不由道:“你谨慎下次见面它跟你没完。”
那孩子是她亲身养大的,是甚么脾气她最为体味,‘不知分寸’这四个字永久不会呈现在容钰身上。
仿佛看出他的设法,容娴俄然扬眉道:“现在你也大了,我但愿你能早日娶妻,重现容氏光荣。”
她的亲人在她面前被杀,她被那些人按在地上转动不得,生不如死的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扑上来……
从回想中回过神来,容娴看着面前身姿矗立、气质卓然的少年,心下微微感喟。
“我要杀了他。”楼寒溪阴沉沉的说。
不管这个孩子曾经是谁,现在他身上都留着容家的血,他只能是容家的人,重修容家的任务便落在他的身上。
可明智又奉告她,容钰是无辜的,容钰不是那孩子。
她四周的魔气如有似无的闪现,靠近失控的边沿。
待真正复苏时,才记得她生下的那孩子早已经化成了灰灰。
楼寒溪从走到容钰之前的位置坐下,脸上固然带着几分笑容,但眸色安静到冷酷:“尊主将容钰宠的有些不知分寸了。”
“阿姐,阿谁孽种必须死,他身上有容家的血脉,可也有那些人的陈迹。恶心,太恶心了。我们已经杀了那些仇敌,流着仇敌血脉的人也应当杀掉,我甘愿容家死绝了,也毫不肯见到阿谁孽种活着来玷辱我容家血脉,阿姐,杀了他,杀了他……”
容娴头也不回,眉眼弯弯,笑意和顺:“分开了。”
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嬉笑怒骂她不敢忘,死也忘不掉。
“师尊?”容钰迷惑的叫道,如何师尊说话间就走神了呢。
剩下的话在容娴淡淡的谛视下咽了下去,她神采一沉:“尊主!”
她指尖灵力闪动,敏捷点在楼寒溪眉心。
“阿妹,凝神静气、莫动七情、抱元守1、灵台腐败。”熟谙的调子不似平时那般暖和亲热,反而显得冷酷,但这冷酷倒是赋性,而非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