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却说:“咋的啦,拖着人又不走,内心有鬼啊。认个怂得了,不肯丢脸,情愿颠仆,哎呀,我的腰扭伤啊。”
嘎查长说的在理儿。他白了白眼瞅着阿来夫,告瞎状都告不到点子上,愤恚地说:“这10万多只老鼠成群在牧场窜动,那成啥啦。林矿从顿时摔下来,骑马的技术不是首要的,我那匹马有灵性的,我喝多了,两脚插在马镫里,身子骗着耷拉着头,能把我驮回家。各处的鼠洞,牧民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也很多呀,有的鼠洞深,折断马腿的也有呀。灭鼠的体例不仇家,牧民的建议谁会听?不如放个臭屁,能闻到臭味,有些人还会斜眼聚眉瞅你一眼。”
额日敦巴日抛弃他的手说:“松开,我本身能走。”内心比水泡子里的水还清,财务帐本是你想看就能随便看的嘛,非要他在巴图面前丢人。他越走步子迈的越大,巴雅尔在兜里拨打了“土状师”的电话,接着又拨出了任钦的电话。离矿山办公楼门口100多米,任钦回过来了电话。
岱钦和几个牧民把我的身子翻了过来,渐渐摆正放平,哈斯其其格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碗扣在我头上,又在我的脚后跟下垫上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用锤子不重不轻的一下一下敲击着木棍,渐渐地把我震醒了。
现在一眼能见到地盘,矿山油田煤矿来了那么多人,下了班就在草场上瞎漫步,手里拿个铁铲子,见了药材就挖,一扣就是一个坑,一撮一撮的牧草就白白的死掉了。
嘎查长说:“不要胡说好不好?折断马腿的是獭子洞。獭子对草原祸害最短长,取出一堆一堆的‘獭丘’,咬断了草根,马蹄子就陷出来了。一个一个长长的洞,夏天挤满了雨水,草根飘在水里,水干了,羊草也就枯死了。獭子能传播鼠疫,祸害羊群。”
额日敦巴日听不下去了,这不是让老嘎查长骂苏木长吗?小时候,牧草绿油油密密麻麻,风一吹一个波浪一个波浪的。牛羊不消挑选的撒着欢儿吃,一会儿肚儿就滚圆滚圆的。
“送谁来也晚啦,电话里催了,我立马要到旗里去,有要紧的事。”他掉头跨着黄羊一样的大步,分开了嘎查长的视野。
额日敦巴日的目光掠过巴图的脸,扑到了巴雅尔那对劲的眼上:“老嘎查长是个证人,扯谎话一点不脸红。獭子和老鼠哪个祸害的草多?你家的羔子让老鼠咬了吗?我的羔子但是让獭子咬死了,我亲眼瞥见的。”
巴雅尔指着煤矿的方向说:“把煤矿油田引出去,为啥不引进皮革加工厂?白条羊进了库房,羊皮多的去了,一张不到一块钱,白白抛弃了。”
这是我到草原第一次骑马。跨上了马后抓紧了缰绳,两脚插在脚蹬里,腿肚子紧紧夹在马肚子上,马吃惊了一劲儿快跑。前蹄踏进了鼠洞,前腿俄然卧倒在草原上,惶恐失措的我毫无筹办,顺着惯性向前甩出老远,躺在草原上不省人事。
巴图接着说:“有人打猫头鹰,嘎查要管呀。扣煤挖矿是地底下的事,不要管空中的事,来了要守这里的端方。猫头鹰没惹他们,也没伤害他们,叫几声就死人了。牧点没有这端方,汉人的端方,在牧区不好使。”
中秋节的前一天,矿山与嘎查搞了一个联欢。联欢的地点间隔巴图的蒙古包很近,晾干了的草一捆一捆摆放在草场上,在黄黄一眼瞅不到边的牧场上,像长城上一个一个的方形的砖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