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留真淡定拱手：“抱愧。”
没等清澜答复，她便自顾自地开口。
悄悄看了看天气，熹微抱愧地对着清澜一笑：“我该走了。”
熹微摇点头：“性子还是那么急。”
这一回，清澜垂垂发觉到从了被牵引而来的奥秘力量以外，另有一种沉寂而悠然的气味，他们渐渐从清澜耳边掠过，似真似幻，仿佛来自无尽的虚空，超越时候与空间的间隔通报过来。
季留真紧皱眉头，终究还是长叹一声。
熹微一叹：“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看清澜能不能明白。可惜当年连池与青衣的一番苦心……”
熹微看着他：“天意如此，扶瑶只是时候到了。”
熹微苦笑：“这四人……缘分真是不浅哪。当年那样分离他们，今时本日毕竟还是聚在一起。”
清澜又道：“之前熹微所说的那句话，是甚么意义？”
熹微悄悄坐在绝壁边上，瞻仰天空，明显在落日下感化了莫名的哀伤，却恰好给清澜一种草木扶疏，光阴静好的放心。这时候，她才模糊明白熹微口中的“像”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被那声音洗涤过心灵以后，清澜原有的暴躁也消逝不见，以平常心答复道：“是盘古大神面对浑沌魔神时收回的那声‘吒’字吗？”
沉默很久，清澜轻声道：“固然我不大口语里的意义，但是真好听。”
熹微提示他：“在事情体味之前，你可不能去见清澜！”
清澜此时方寸大乱，乃至没有重视到熹微的分开，她尽力将扶瑶之前的非常与熹微的说话联络在一起——
季留真拂袖道：“若扶瑶出事，定会影响清澜道心！”
“当巫灵觉醒时，以真名相同万物。”
季留真很有些迟疑道：“扶瑶之事……”
走远的熹微半晌间被卷入一个奥秘空间。
她又道,“当年留真拜入五灵学宫之际,我也曾受邀前来观礼,”她像是堕入回想般，想了想道，“留真当年的性子是真倔强，克日相逢，早已物是人非。”
清澜不感觉痴了，仿佛有一股彭湃的力量打击在她的心间，她情不自禁地学着熹微的模样随便席地而坐，“莫不是佛家所说的‘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熹微柔声道：“你晓得人间最早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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