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如许恶兴趣的宗门传统,能够在一代又一代的前辈们心照不宣中传下来,也可见常日里胡想着宗门师长们活泛的一面。
沉舟这么一说,清澜脸上也暴露欣然的笑意,“宗门的新弟子都会经历这么一遭的。”
——季清铭。
“习染究竟是如何想的,不过是一场平局,难不成还真的挂在内心斤斤计算了?”
清澜与静贞二人顺着沉舟的唆使看去,但见于极东之处的天涯,有一道白虹携着逼人的剑意自三人面前一闪而过,复而在问道峰处消逝不见。
“沉舟师弟?”清澜一瞬感觉沉舟的情感有些奇特,回身材贴扣问。
清澜无法道:“这些虚华师伯都未曾说过?”
“你们传闻了吗?”
沉舟撇撇嘴,嘀咕道:“他整日只知呼呼大睡,让我冒着被小白发怒的伤害去挖番薯抓山鸡!”
三人降落在阵峰一侧,俄然就听到被巨岩挡住的另一边,传来几名筑基期和炼气期弟子的群情声。清澜本来不屑做偷听之举,但俄然听到习染之名,正欲分开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凝神听着那几名弟子的声音。
沉舟冲着静贞咧嘴一笑:“我记得的,便是那日第一个登上天梯的北辰师姐吧!”
“不。”沉舟将眼底泄漏的一丝情感收敛,“我只是感觉师姐驾云真好,我第一回上天的时候,几乎被无处不在的罡风给刮下来。”
“莫不是他的伤还没有好?我昨日有围观那场比赛,不管是习染还是季清澜都伤得不轻啊。”
清澜思疑,却又不敢思疑。她的人生已经可悲到是一本小说的女配角之一,哪怕她坚信祁越对她的爱是发自内心,坚信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但她毕竟还是不敢去追本溯源,只要极力将一些设法强压在心底,不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