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华星出云,月光将喧闹的山林映的略微清冷,落叶在地上沙沙的响着,冻风兜面,仿佛比昔日更凛冽了几分。少年深深地吸了口气,甩了甩细碎的短发,顾不上揉揉通红的脸颊,沿着一条青石板小径持续前行。
“明天睡的晚了些,今早有些起不来。”江南一面应着火伴的问话,一面把盆放下,从盆中拿出件长衫搁在面前打湿光滑的石板上,懒懒地蹲下身。
江南微微一怔,俄然想起了甚么,从胸口取出一个吊坠来。
只是若细心望去,那吊坠上面的饰品……鲜明是一截死人的指骨!
细心看去,那幅画材质倒也浅显,纸质早已发黄,明显已有些年代。而画里,有一个耸峙在云端的老者,背手望日、衣袂飘飞、仙风道骨,也不知画的是谁。
狠恶跳动的心脏渐渐和缓,少年长长地舒了口气,终究从那些可怖的画面中醒来,又咽了一口唾沫,津润了一下枯燥的喉咙,抬眼顺着发黄松动的纸窗裂缝望向了屋外乌黑的天空,云层中隐现的玉轮投下一层月光撒到少年的瞳孔中,反射出点点辉芒。
木盆里装满了各式的衣物,他将双手伸开才堪堪将木盆抱起,但脸庞上神情略微轻松,仿佛早已风俗,迈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伸腿将没锁的房门关上。
“你是不是去看那些山上那些仙术师们了?”浓眉少年甩了甩手上的水,扭头问道。
……
“南儿,我的南儿!”
江南沉默,手上的行动俄然慢了几分。
“实在,”兴义一只手撑着本身的脑袋,两眼直望着江南:“你灵根上佳,若换做几千年前,以你的资质,怕是这仙山还容不下你这座大神!”
“没,”江南从溪里鞠把水往长衫上淋了淋,用盆里的木棒啪啪拍打:“仙术师们来去无影,哪那么轻易见着?”
一边说,江南还一边无法的摆布看看,冲四周望过来的杂役点头道歉。
在房内简朴清算洗漱了半晌,少年旋即揉了揉脸,随便地伸了个懒腰,回到床边,猫下腰,从床下拖出一个大木盆,一把抱起。
“没事的,兴义,我本来就是个凡夫俗子,你没说错。”江南扭头冲兴义淡淡一笑,手中的行动没停,衣服拍打声“啪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