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批示,您如许做,怕是真的不当。如果宣使大人究查起来,这但是强抢官方财物、绑人欺诈的罪过呀!”在贩子的哭嚎声垂垂变得微小后,孙玉江走到刘行身边,低头轻声说完,双眼紧紧盯住了刘行。
一个军使动员部下的人一跑进前院,当即对刘行问道:“刘批示,要将这些人全都拿下吗?”
“你们敢动我家衙内一下,我们与你等玉石俱焚。”
姚家的家兵们在来清云观之前,全都早已晓得了刘行带着二百人反突袭金军。几番恶战,杀了金狗少说七八百人的豪举。
在他们心中,来之前就已经模糊构成了一种认识:刘行不是凡人,是个战神、是个大豪杰。此时大豪杰怒言斥责他们,他们顿时全都被吓得面如土色、刀锋下落,全都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向刘行。
见他们全都低下头去,刘行转头看向孙玉江和万亚飞,厉声道:“孙副批示、万副批示,将这些人全数给我收下。我们不是还缺二百兵员吗?归正缺的都是杂役兵,就用他们充数了。”
“你敢,你实在太胆小妄为了!”姚期被按得低着头,嘴上却不肯罢休地吼道:“我姚家的家兵不受征召,那是前朝天子给的恩旨、更有你豹林谷宗主种师道当年的联署奏陈。你如许做,不但是违了圣旨、还抗了你家宗主的命。”
而从出城一战开端,孙玉江和张孝纯、城中军民一样,仿佛在刘行的身上模糊地看到了驱走金兵、消弭围困的一线曙光。孙玉江听完刘行的话,心中也只是能暗自希冀着张孝纯能够为面前这位邪公子撑起一线天、给他一个缔造古迹的机遇了……
待张扬将姚期押走后,刘行才重新站起家,扫视一圈院中剩下的那些贩子们,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身后是朝中哪位高官,也不管你们是谁家亲眷。明天,你们不交够小爷要的物事,就算王总管、张宣使来了小爷也不会放你们分开,让你们的下人归去传话去吧!”
几百个声音同时响起,震得院子四周屋顶上的瓦片一阵碎响。那些想要跑的贩子,听到这震耳欲聋、整齐齐截的呼喝声,顿时全被吓得腿软、脚软,“扑通、扑通”地颠仆在地。
他冷眼盯着刘行,阴沉着脸说道:“刘行,你身为朝廷命官,真的要扣押这些贩子吗?你如许做,与那些贼寇又有何别离?我家也有两个铁铺、一个药房,难不成你要连我也一起扣下不成?”
听到他的叫声,刘行转头重新看向他,嘲笑着道:“你的家兵不是大宋子民?你的家兵不是汉家男儿?不受征召,谁给你们的特权?就算是官家给的,值此国难之时,统统从急、全都取消。”
对于这些家兵而言,他们只传闻大宋的军队是败仗连连,还是第一次传闻二百人敢去冲进两三千的金狗阵中、杀了个三进三出后还能班师返来的。
蹲下身盯着他,刘行持续说道:“前朝天子给的恩旨、前朝天子现在恐怕都跑出汴都城去避祸了。小爷只听现在那位天子的,就将你的家兵征了如何着吧?你要告御状,也给小爷比及这太原之围解了再去吧。”
选锋营的将士一看有人向外跑,“嚓啦啦”地纷繁拔刀、抽出短弩,几百个声音整齐的呼喝道:“站住,再跑当场射杀!”
“好嘞!”张扬应了一声,将姚期从地上拎起来、怪笑着在世人惊骇的目光存眷中快步走进了后院。
“刘行,你不要欺人太过,那是我姚家的家兵,不受官军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