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影笑得更加和顺:“我只知,本日您将我们园子里小半年的吃穿用度,都投喂给了销金窟。二爷,您本日可太亏了。一百两就玩了这么会儿,竟连夜都没过,实在是奢糜得很。”
说到这事儿,迟儿就感觉心头更加难受:“带了一百两,听闻都赐给如月女人了。我们畅意园本就支用不开了,这……”
“嗤——”
“奴婢……不敢!”
苏春影轻笑,拉了葵儿的手,又给她带了个金镶玉的镯子:“现在摆在你跟前儿的,不过两条路。一条,是我遵循大姐姐的意义,将你杖责措置,而后赶出府去。实在本日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大姐姐能救你,也能杀你。我没阿谁本领,护不住你,也没需求护你这个背主之人。”
“行了,别磕了。”
她素手纤纤,悄悄勾起葵儿的下巴:“我听闻,郡王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也爱花,你若能本身挣了前程,今后不必依托任何人,也就能在这府中活下去,是不是这事理?”
——
活脱脱一个二世祖的模样,若不是他眼底带了几分屈辱,苏春影或许真感觉他有救了。
苏春影对葵儿挥了挥手:“方才的东西,当是送你的嫁奁。东西不贵重,只盼着你出息似锦。”
不知是否因为晓得了自个儿的宝贝被苏春影给当了,这一日沈司意在醉春楼竟是连日暮都没有玩到,就气势汹汹地回了府邸。
葵儿惊奇抬眸,连眼泪都忘了流,眸底只剩震惊:“奴婢万不敢有阿谁心机!”
她将妆匣子里的一根银钗取了出来,插进了葵儿的发鬓:“我也晓得,大嫂嫂为何送你来我的身边。是感觉你与大哥哥不清不楚,愤恨了你吧?”
“二少夫人说甚么?!”
苏春影拉着葵儿的手,站起家来:“第二条,你自个儿为自个儿挣个前程吧。大姐姐开口,我必然要惩罚你。我的院子里容不得你,将你送去花圃做苦活,给你个改过改过的机遇。只是你要晓得,花圃的活不好做,整日担水挖土,你这张白净的小脸,没两日就要晒得不成模样。”
苏春影点头,盯着外间春季的阳光,心中并不苦涩:“我们要做的事情另有很多,二爷本日带了多少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