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进了苏春影略带笑意的眼中:“既是这软榻在这里的最后一日,你不是应当好生上去再睡一早晨吗?”
苏春影明白了:“那如果有人,偷偷变卖贡品,该如何是好?”
实在苏春影的内心,早就没有了对沈司意的恶感。
可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外头的迟儿进门,指着窗户下头的软榻:“明日着人将这榻搬出去吧,放在房中碍事。”
苏春影点头,语气仍旧浅淡:“我只晓得,在京中策应的人叫胡生,是宫中的一个小寺人。他背后之人我不明,东西从宫中拿出今后,交给龙运镖局。可镖局也不是收货之人,终究的货色,流向了一个叫冯老财的人。他会一起将货色让龙运镖局从盛京运往云州,再从云州海运出朝,卖给蓬莱。”
“哎!”
只是她明白,若想要让沈司意回到畴前阿谁意气风发的将军模样,她总有一日要分开沈司意的身边的。
沈司意的声音仿佛带着轻笑:“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拿来做前提。不管甚么时候,我都会帮你。”
苏春影怔了怔:“你还想……要甚么?只要我能做到的,尽数都能给你。”
这是他头一次听苏春影主动提起,要他帮手的话。
苏春影却点头:“我体味我爹爹。他行商算是一把妙手,胆量却并不大,不敢行偷运贡品的事情。只怕是阿谁冯老财见钱眼开,才做了这等污糟事。”
他忍不住问苏春影:“便没有旁的要说?”
可眼看沈司意就要欢乐地上到床榻上,苏春影却推了他一把。
苏春影翻过身去,面对着沈司意。
“我懂了。”沈司意也是聪明人,有很多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沈司意俄然这个模样,反而让苏春影一时不知该如何。
别说是沈司意了,就是迟儿的眼神也亮了亮,然后连连点头:“夫人放心!”
“感谢,沈司意。”
沈司意忽而明白了过来:“你和这个冯老财,是甚么干系?”
虽不知她问这个是何意,沈司意还是大略算了算:“不但是周边小国要上贡,各个州城每年乃至每季都有贡品送入盛京。若要真算起来,那是数不堪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