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的神采红了红:“男女之间,还能如何服侍?”
迟儿皱眉:“昨儿瞧着她就不是个费心的,今儿这一早就闹到您跟前儿来了,我去打发她走。”
迟儿无法,只能回身出门,唤了水月进门。
苏春影并不恼,反而笑了:“可昨儿我们说话的时候,你清楚承诺了我,就是来沈府做丫环的不是吗?”
这一觉,她睡得很结壮。
沈司意却能这么早就晓得,那么事情是谁做的,天然不言而喻。
看她还穿戴昨日被扯破了的纱裙,苏春影皱眉:“难不成你要穿戴这么一身褴褛衣衫,在我沈府度日?”
水月的眸色,垂垂冰冷:“昨儿是为了二爷在外头的面子,也为了摆脱那廖先生罢了。夫人在来盛京之前,我便服侍二爷多年了。”
沈司意起家,换了一身衣裳,陪着苏春影喝了潘氏送来的粥以后,便上朝去了。
她将最后的那点儿药渣一饮而尽,才放下了药碗:“二爷不是薄情之人,倒是克己之人。若他与你当真有过甚么,昨日断不会应了你做奴婢这件事。”
"在……"水月难堪半晌,却说不出话来。
迟儿有些踌躇:“可……二爷走时叮咛了,本日谁都不准来打搅您。”
苏春影的心中暖洋洋的:“我也没受甚么重伤,何必这般劳动祖母与母亲?”
反而现在,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受。
“嗤!”
苏春影嗤笑一声,更加漫不经心肠喝药:“那你奉告我,二爷的身上有一颗红痣在那边?另有一块胎记,又在那边?”
熬过夜的红十足的双眼,看向了苏春影:“阿影,对不起!”
直至第二日凌晨,鸡鸣阵阵,苏春影方才醒来。
苏春影猜想,沈司意这态度,大抵是底子没有碰过水月。
他走后,迟儿才欢欢乐喜地端了药进门:“夫人,昨儿二爷在您床边守了一整夜呢!您都不晓得,他有多悔怨。”
“好啊。”苏春影一勺一勺地将那苦涩的药汤,送入口中,“你倒是同我说说,你是如何服侍二爷的?”
只是一夜畴昔了,廖先生的死讯即便是传来,也该到午间。
苏春影含笑,食指悄悄点了点沈司意的额头:“昨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