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楚楚不幸的苏夏云,冷哼一声:“你还不下去?”
“苏春影!”
苏夏云见老太太是真的活力了,这才不情不肯地带着人下去。
老太太感喟,将帖子塞进了苏春影的手中:“让他和二皇子少打仗。那也是个恶劣不堪的,不得皇上爱好,今后恐生祸端。”
逆光之下,是沈司意那张带着几分不耐的面庞:“夫人还不起吗?再迟可就要误了你心心念念的东宫赏花宴了。”
半晌,沈司意的唇齿,才放开了苏春影的肩膀。
“少来!”
可不管他如何说,苏春影都只是眸中带笑:“若要规复郡王府昔日荣光,就必必要和这些京中贵胄交好。二爷的内心比我更明,若此次去东宫你还是感觉不舒畅,大不了下次不去就是了。”
沈司意撇嘴:“又如何?盛京不知多少人想看我瘸腿的模样,我偏是不给他们看。不去赴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太子不会见怪。”
他未曾用力,让苏春影的身材僵在当场,不知该否挣扎。
苏春影不疑有他,俯下身。
她半点儿不藏私,老太太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欣喜,问她:“听闻,你想让意哥儿去军教司做军头?”
苏春影伎俩不错,老太太很快就感觉头疼舒缓很多。
苏春影不置可否,让迟儿去烧了热水,才兀自脱下已经脏了的外套:“二爷这么想,大略也没错。”
沈司意的一只手勾着苏春影的脖子,另一只手却揽上了她的腰。
梦至此处,俄然清脆的鼓声将她吵醒。
那到处监禁的苏家,有甚么好?
沈司意瞥了一眼帖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菊花年年都开,有甚么好瞧?”
苏春影并不给他留脸面:“莫非二爷不去,旁人就不会嘲笑你是瘸子了吗?”
“二爷,放开我!”
外间风雨交集,房中却有暖烛映着苏春影白净的面庞,镀上了和顺的光芒。
苏春影早就听闻,太子刻薄仁德。
沈司意的内心,已经格外的不痛快了:“你这激将法用得,也不高超。”
感遭到沈司意的目光,苏春影抬眸起家,迎上前去:“二爷返来了?身上都淋湿了,我让迟儿筹办热水和姜汤。”
沈司意的另一只手,也搂着苏春影的脖颈。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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