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影仍旧半点儿都不怯懦:“我本日只为救人,不为旁的,请姜侧妃行个便利。”
谁都没想到,好好的赏花宴,竟是能在此打成一团。
这算打了苏夏云的脸面,叫她也上前来低声呵叱苏春影:“可闻声了?叫你别管,你就别管!”
太子妃算是当众没给苏夏云脸面,叫她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连端方都忘了,就回身捂脸跑开。
丫环婆子们上前要抓她,她便左手护着云王妃,右手推开丫环,踢开婆子。
“太子妃娘娘,妾身——”
这一声叫唤,总算是让苏春影的心稍稍安宁下来。
太子妃对苏春影招手:“一会儿你配了药,也来给本宫瞧瞧,看能不能治好本宫的不孕之症。”
姜侧妃想解释甚么。
太子妃却大手一挥,毫不粉饰眼中对她的嫌厌:“本日云王弟本不该带你来。既是你来了,就该恪守端方。恰好闹出如许的大事,本宫不想听你解释。你现在就回府去禁足三日,本宫自会亲身同云王弟解释。”
她后退一步,咽了一口唾沫:“猖獗!你的确猖獗!敢动云王府的人?!我本日非要将你送入内狱不成!”
丫环用热水给云王妃擦了身子,苏春影要了几味药材,当着太子妃的面配了一副药,给云王妃灌了下去。
姜氏身后带着的几个丫环婆子,朝着苏春影而来。
她是自嘲,苏春影可不敢拥戴:“子嗣要靠缘分,太子妃娘娘吉人天相,老天会眷顾的。”
太子妃言辞锋利:“这里是东宫,你们都是皇亲贵胄,命妇闺秀,在这里打斗成何体统?!”
如此奉承,却叫太子妃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我在叫郡王府的二爷夫人,没有叫你。安阳郡王在那边喝多了,正与旁人掠取舞娘,夫人还是去劝劝吧。”
她和顺的眸色,不带半点儿进犯力:“何况妾身并非帮忙云王妃,只是想将她送回房中,不要扰了本日大师赏花的兴趣才好。”
连云王妃都不敢再闹,乖乖地转过甚,给皱着眉走来的太子妃施礼。
苏春影和顺的眸色在一刹时消逝不见,转而冷冽地一手护着云王妃,一手拦下了那丫环落下来的巴掌:“姜侧妃是要在东宫,脱手打安阳郡王府二爷的夫人吗?”
以是无人想到,苏春影竟如此大胆,自也有人感觉她不畏权势。
苏春影微微一笑:“太子妃娘娘若想定罪,就不必亲身来讲和了。叫东宫管事上前护着姜侧妃,然后把妾身带走惩戒就是。”
——
“你是会说话,比你姐姐好很多。”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能近得了苏春影的身!
太子妃看她做事井然有条,眼中生出几分赏识:“你倒是个沉稳的性子,都在东宫打斗了,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东宫配房中,统统都筹办安妥。
太子妃又走向了苏春影:“你们随我来,配房已经备好。”
连姜侧妃都气急废弛:“果然是山野来的女子,竟学了歪门正道的工夫!”
“太子妃到——”
苏春影也不瞒着太子妃:“云王妃中毒了。以是才会站在水池边昏昏沉沉,一脚踏入水池当中。毒不难明,不过解毒以后还得难受两日。”
姜氏被驳了脸面,再不顾忌旁的,大声道:“都给我上!把她抓住!我就不信本日治不了她!”
云王妃的身材,颤栗更深。
太子妃的严肃公然无人敢抗,就算姜侧妃刚才再张狂,现在也偃旗息鼓,不敢多言。
是……沈司意将太子妃请来的?
苏春影跟在了太子妃的身后,苏夏云也跟了上来。
“又如何?”
姜氏上前,恶狠狠地拉住了云王妃的手臂:“我说,本日谁也别管她。她情愿跳下去,那是她咎由自取。谁要管她,就是与我云王府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