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掌柜现在的年纪也大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老太太的跟前儿:“老夫人,我在郡王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抚心自问也未曾偷懒怠慢。若老夫人对我有所不满,也该奉告于我才好。为何要着人将我赶出致雅轩呢?”
她表示商掌柜起家,话也是说给梁氏听:“你说说看,致雅轩究竟是如何回事?我本日定会为你做主。”
梁氏来不及禁止,外头商掌柜的身影,就已经呈现。
苏春影上前,亲身将商掌柜的扶了起来:“商掌柜奉养郡王府多年,祖母天然心知肚明。您放心,本日定会给您讨回公道的。”
商掌柜不怕获咎梁氏,梁氏天然百口莫辩。
本来老太太的内心实在另有些疑虑,怕潘柱的所作所为都是潘氏教唆。
他浑身高低沾满了泥土,脚上的鞋也被磨破了。身上到处是刮伤,不知经历了甚么。
潘柱是当真慌了。
老太太的内心,已经全明白了。
“荒诞!”
但苏春影大义凛然的“报官”二字一出,便撤销了老太太内心统统的疑虑。
看得老太太都直皱眉:“商掌柜,你这是如何回事?”
现在梁氏说得再多,也不过就像是已经扑腾登陆的鱼,蹦跶不了几下了。
可老太太还没说话,梁氏先上前一步,想找个契机:“荒诞!你说是我们郡王府所为的话,那你现在人都应当在珠州了,如何还会呈现在这里,给老太太抱怨?商掌柜,你可想想清楚,别是被甚么别有用心的人给操纵了!”
“不成,这可不成啊!”
这话,叫梁氏忍不住看了一眼潘柱,潘柱也愣在了当场。
与此同时,苏春影再度上前:“祖母,致雅轩丧失的古玩玉器,我们也已经找到了。”
说是潘氏将致雅轩给卖了,要将致雅轩里头的货色全数运走不说,还不留任何一个致雅轩的掌柜和小二。
“老夫人!求老夫人做主啊!”
但潘柱还不知产生了甚么,他只是如何都想不明白,签好的契书,为何就不见了呢?
他上前,跪在老太太的跟前儿,指认梁氏:“老郡王夫人,实话和您说了吧!这事儿和别人都没干系,就是你们大房梁氏,是她先找到我,让我共同她去坑害我表姐的!他说只要事情做成了,高雅轩就是我的了!到时候她也能重新把握郡王府的大权,让我表姐不得翻身!”
老太太不是傻子,命人将梁氏拉开,愤然斥责:“就算他说的话能有假的,莫非商掌柜说的话也能有假的?!”
他无助地看向潘氏:“表姐,我但是你表弟啊!你们不会真的报官吧?!”
她又转头,对着老太太温温轻柔地福了个礼:“祖母,商掌柜也实在是个忠心之人。即便有人拿他的家人做威胁,他也不肯分开盛京,以是到了京郊他就逃了。一小我躲在外头的破庙里,就想着找到了机遇,还能回到祖母的身边讲清楚事情的原委。”
她转头,看向了心虚的潘柱:“表叔在来到盛京以后,不知是不是就做好了筹办。他租下了一方云京运河船埠的库房,现在那些古玩玉器全数都在库房里头堆放着。物证皆在,二爷还寻到了为他们运输货色的卸夫,便是人证。祖母,我们可要报官?”
老太太的眸色,更加阴沉几分:“梁氏,幸亏我总想着,这些年你对郡王府有功。以是很多事,我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竟未曾想到,你如此糟蹋我的心机,糟蹋全部郡王府!”
商掌柜半点儿不踌躇,说是梁氏身边现在仅剩下的那位邱管事和潘柱一起去了致雅轩。
潘柱眼看着事情闹大,上前狠狠地推搡了一把梁氏:“当日若不是你着人到故乡找我,说有一笔大买卖要做,莫非我会来盛京吗?!现在你却翻脸不认人,那也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