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梁氏打她的主张似的,苏夏云还添了一句:“这些药材就是要从云州我们苏家运过来,也不是便宜的数字。”
交给族老们管着,那就是不管大房还是二房,都别想再打老太太的嫁奁的主张了。
现在又说让二房养着了?
以是她对梁氏也解释:“母亲,的确是如许。并且若在云州还好些,家中总归有药。但盛京的药材代价本就高贵,再要加上些好的,天然是糜费很多。”
苏春影摆出一副决不当协的模样:“大伯母,不是我们二房不想管,是实在管不起啊!我们二爷现在是做军头,比不得大哥做郡王的那般光荣。一个月的俸例银子拿到手,都不敷一房吃穿的。我现在种草药平院子都要费钱,下头还没有多少田产和铺子,再管着祖母,我们一家子可如何度日?”
苏春影故作不知,反问梁氏:“大伯母,您这话又是甚么意义啊?刚才不还是说,你们养着祖母吗?那现在祖母要如何办?”
她马上转圜了心机,眸子子滴溜溜一转:“原是如此。现在想来,母亲如果由我们大房养着,便是不当了。”
梁氏毫不亏损:“我们虽是郡王之身,也只是庶出,和老太太不亲的!你们才是嫡出的,老太太亲儿子的亲孙子!说出去都不怕笑话不成?”
“说的是呢!”
苏春影挑眉而笑:“大伯母,这事儿如何就闹到我们的头上来了?祖母是老郡王夫人,您现在是郡王的母亲。合该你们才是一家人,我们二房那里有阿谁本领,给祖母买那么多宝贵的药材啊?”
苏夏云却上前,将梁氏拉去一边合计:“婆母,摆布祖母的嫁奁也没剩下多少留在手里了。几年的病将养下来还不知要破钞多少。若祖母……没挺过来,要办后事更是一大笔用度,怕她白叟家留下的那点儿子嫁奁都不好使。我们大房不是另有我吗?今后不愁吃穿的,婆母挑两个不赢利的铺子给他们二房就是了!”
梁氏之前从没有细细地算过这笔账,现在内心头感觉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