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听闻他们要走,知心肠送来了些小吃食,都是耐放好嚼嘴的东西,当作路上的零食最是不错。
看他们两小我你不睬我我不睬你的模样,苏春影有些想笑。
回身躺回了榻上,将书往中间一丢:“若快马车来回,不超越一月。就怕路上颠簸,你吃不消。”
待到城门口的时候,许知已在等着了。
他甩开沈司意的手,摘上面具,暴露一张尽是疤痕的可怖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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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春影瞧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竟莫名生出很多的暖和来:“昨儿下午,祖母握着我的手,一向叮咛我了很多路上要重视的事情,还塞给我一张银票和很多碎银子。本日母亲又送出门来,今后若我们不孝敬,便对不住她们二位的爱子之心了。”
苏春影这才摘了头上钗环,点头道:“妾身不怕颠簸,夫君早些歇息吧。”
到底,沈司意不再问这些事儿,只给苏春影剥了个时髦下来的贡橘:“喏,吃了就藏好。这贡橘是皇上犒赏的,一会儿见着许知,可不能叫他给分走了!”
她将案上放着的贡橘推到了许知的面前:“许将军吃些吧?我们也算是熟人,不必这般拘束。这一起的时候还长,总不好一向这氛围吧?”
潘氏那边的烛光很快燃烧,苏春影才看向躺在榻上还在看书的沈司意:“明日再看吧,夜间烛光暗淡,谨慎伤了眼睛。你要带我去良州,但是有瑞哥儿的动静了?”
沈司意筹办了一辆不大不小的马车,够放他们的东西,也只带了天机一个侍从。
但苏春影还是决定将也略通医术的迟儿留在这里照顾老夫人,趁便看着潘氏,怕她再被梁氏欺负。
让祖母歇下以后,他们也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里。
她低了头,不再看沈司意的眼眸。
却未曾想,许知竟伸脱手来,摘下脸上面具——
那贡橘!
许知也有些不测:“旁人见着我这脸都要吓跑,你却看得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