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端着良州特有的糕点和生果,一身红色的马装显得调皮敬爱,也英姿勃发。
这配房当中……只要一张床。
而后暖烘烘的气味,便将苏春影包裹。
见沈司意一个女子竟能饮西北烈酒,韩经纬也忍不住对苏春影刮目相看,反而对沈司意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美意没好报!”
只言片语中,苏春影也听出来了韩经纬对沈司意的抱怨。
韩经纬还感觉他们碍眼,天然不会拦着。
沈司意点头:“韩经纬是喜好拍马屁,也有点儿看人下菜碟。但他算是个好官,良州这些年的承平有他一份功绩,叫他稍稍吃些苦头就是了呗?”
他们二人跟在了步队的最掉队城,一起往韩大人的府邸而去。
韩经纬拿出了好大一坛酒来,又叫他的夫人到后厨拿了海碗,说是要和许知酣醉一场。
看沈司意这吝啬的模样,苏春影也有些无法。
入了韩府,总算是能吃到端庄的饭菜了。
苏春影皱眉:“我还觉得你半点儿不在乎呢!想叫他刻苦头也轻易,你归去以后在皇上跟前儿参他一本不就是了?用得着我这般女子手腕吗?”
她的脊背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壁,不敢靠近沈司意那边半分。
可惜他被那事儿扳连,还不知要在这黄沙漫天的良州城待多久,也怨不得他不喜沈司意。
许知没有说话,仿佛不筹算勉强苏春影。
沈司意不管不顾地先坐在了床上拍了拍,似有不满:“唔,床榻太硬,并且这么大的配房空空荡荡,只要一个小炭盆,我们早晨只怕会冷哦!”
沈司意嘀咕一声:“你的脚可真凉!”
外头起了大风,吹得门窗咚咚作响。
苏春影觉摸出他的意义,拉着沈司意起家:“二爷身子不好,我也只是女流之辈。这一起舟车劳累,想先去歇息,就不打搅诸位的雅兴了吧?”
不过氛围恰好,苏春影也就喝了些。
几人说话的工夫里,苏春影瞧着有一个红衣的调皮女子从后厨而来。
苏春影迷含混糊之间,将脊背分开了冰冷的墙壁,忍不住地往沈司意的身边缩了缩。
苏春影从他们的身上瞧见了边关男儿的豪放与热朗,显得沈司意那病恹恹的在他们跟前儿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