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良州城几日,本日还是头一次不必和沈司意同床共枕了。
总不能让她带着这个孩子入许知的将军府吧?以是韩夫人才想着给她落胎。
连一旁服侍的婆子都惊奇地看着苏春影:“夫人好针法!”
苏春影皱眉,稍稍往前一步:“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甚么意义?”韩夫人的手垂落一旁,“甚么叫伤了底子?”
苏春影仓促入了韩晓娴的内室,却发觉她身下的血已经从床上伸展滴落而下。
事情苏春影大略清楚了,是韩晓娴怀了之前那人的孩子。
她刚熄了烛光,外头俄然响起了慢儿的拍门声:“夫人,您去韩女人的内室瞧瞧吧?”
“扑通”一下,韩夫人就坐在了地上,双目失神:“不成能!这如何……如何会如此?不成能!你只是一个深闺妇人,怎会晓得医术?定是你胡说的!”
苏春影对慢儿有些刮目相看:“迟儿从小跟着我,医术也只学了个外相。你倒是记得快,走我们去瞧瞧。”
慢儿替她掌灯,帮她换衣:“奴婢这两日瞧着,韩女人似是怀有身孕了普通,神采不好,还时不时地呕吐不止。方才风沙大了,奴婢想去后厨给您弄点儿吃食来房中温着,未曾想看到韩女人的丫环在那边熬药。她见着奴婢就躲闪,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久,药材也认得很多。”
现在,她竟不知该不该感激苏春影,兀自躲在一旁哭得不成模样。
看着这么多的血流出来,她几近都要觉得韩晓娴要死了!
她心疼本身的女儿,更怕女儿坏了名声。
韩大人毕竟是知府,并且这些年也算是驻守良州有功。
苏春影只能医人,不能医心,清算利索以后就出了院子。
苏春影感喟:“意义就是,她今后恐没法再生养了。”
“不成!”婆子们更加拦着苏春影,韩夫人也从里头仓促走了出来,眉头紧皱地给苏春影见礼,“多谢沈夫人体贴。这是我家丫头的头疼之症发作了,常常风沙气候就会如此,不必劳烦沈夫人了。”
等苏春影冒着夜色微风沙赶到韩晓娴的院子里的时候,还未进门就听到了她痛苦的喊声:“娘,好痛,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