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略微一怔,道:“香骨?当作匕首?”
神庙是松老的地界,任由松老安插。
苏庭咳了一声,摸着脸颊,语气古怪,道:“长辈自幼体弱,近期才从神庙饮了符水,好了很多。实在至今都没有颠末男女之事,应当还是……”
一番繁忙,已至傍晚时分。
“好的。”苏庭面上亦是暴露沉重神采,朝着内里而去。
苏庭怔了一下,看了下月光,略微猜测,现在应是夜晚十点。
苏庭点头道:“长辈明白。”
“青平已经分开了。”
“本来看那女人还是处子,你应是久病缠身之人,但眼下看你言谈清楚,眼睛有神,未带病气,却也不像有病,多数是纵欲过分了,小小年纪,真是……”
松老俄然开口发问。
“神霄雷府?”
“您来放血?”
说罢,苏庭缓缓吐出口气,捂着额头,欣然感喟,他算是看出来了,甚么隐私,甚么庄严,甚么面子,在松老面前,都不存在。
至于香骨,实则就是燃烧剩下的枝条,细如牙签,柔嫩易折。
……
“诸事筹办,也算差未几了。”
符纸、符笔、朱砂、香灰、狗血、墨水,等等物事,一应俱全。
神庙范围甚小,谈不上恢弘大气,但中规中矩,各种安插,各种安排,凡是应有,未曾贫乏,加上香火鼎盛,烛蜡气味残存,仿佛充满着难言的奥秘味道。
只不过古旧古刹当中,仍然显得非常奥秘。
……
此时现在,苏庭才得以真正打量这座神庙。
传闻数百上千年前,当今道祖,未有成道之时,便曾借助过黑狗血降服精怪……乃至也有传言,黑狗血能够辟邪的特性,也许便是道祖一言落下,成绩天意,故而付与的神异之处。
黑狗血是青平向人买来的,有一盆将满。
“很好,免得老夫亲身放血了。”松老挥了挥手,道:“年纪大了些,放了些血,轻易发晕,彻夜对付大敌,也不能极力。”
月光再是清澈,仿佛也照不出这古刹当中的玄奥。
“对凡人无用,对正道中人,能够禁止。”
松老说道:“你就藏在那神像下方,有神像护持,能保你不受涉及,在紧急时候,能够用香灰驱邪……如果我让你帮手,你就拔起香炉里的香骨,当作匕首。”
但是,苏庭才走了两步,就听一声沉重的闷响。
香灰便是那暗香燃烧殆尽的灰,染上了香火愿力,又有神力加持,必有奇效。
古朴,沧桑,有着光阴的沉淀,有着香火的气味。
苏庭饮过符水,激起陆压传承,心知神庙并非弄虚作假,而确有神异之处,他不敢轻视,细细打量,才发觉这神庙内堂,上面有一牌匾,上书:神霄雷府。
苏庭怔了半晌,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心中不由升起了些许哀伤。
苏庭闻言,不由呆了下。
至于上辈子,旧事不堪回顾,被葫芦砸死时,都还没牵过手。
神庙。
松老略微挥手,道:“你要牢记老夫所言的统统。”
据松老所说,这是一种阵法,只不过比起阵法,显得有些陋劣,或答应以用“风水”二字来描述。
但是就在这时,便听松老道:“黑狗血取过来了没?”
松老仿若不觉,持续玩弄着物事。
嘭!
这辈子的苏庭,身虚体弱,自小便躺在床上,略微点个头也都不免要晕,哪有寻花问柳的精力?
上辈子是童男,这辈子也是童男。
用这枝条当作兵器?
只不过,如果这么直截了本地答复,是否会显得有些丢脸?
信徒朝拜,必有香火蜡烛。
苏庭讶然道:“甚么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