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半晌,宋墨便将隐灵珠含入口中,远远地缀在两人身后。
殷玉漓仿佛嘲笑了一声:“这些蜜语甘言,你还是留着对你的钟女人说吧,如果我没记错,四个月以后,你们就该正式停止双修之礼了吧。现在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奉告钟毓秀,坏了你的功德。”
看来殷家兄妹俩仿佛与这两名周家后辈并不相合,只是不晓得周家兄弟特地在这里等待是甚么意义。
此次,殷玉漓沉默的时候更久,久到宋墨觉得她不会再开口时,一道幽幽的感喟声终究响起:“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呢,我已经承诺爷爷,情愿替家属联婚。爷爷说过,以宋墨的资质,起码有三成的概率,能胜利冲破到培基境。如果能替家属拉拢到一名培基境修士,也不枉家属哺育我一场。”
宋墨谨慎翼翼的潜出洞口,便看到不远处,殷玉漓和周青渊一前一后地往山林深处飞去。
到了夜间时,几人在一处山脚,各自斥地了一处临时洞府,打坐歇息,规复白日耗损的法力。
殷玉漓顿时红了眼圈,却倔强的咬住嘴唇,不肯服从哥哥的叮咛。
宋墨心头一震,没想到两人竟是如许的干系。
公然,此次殷玉漓的声音停顿了半晌后,才缓缓响起:“说来讲去,不过是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不敷重罢了,你只顾着你的父母族人,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两人明显是担忧飞翔法器收回的动静太大,只利用了最浅显的轻身术,速率并不快。
周青渊忙笑着打圆场:“玉漓道友不过是打趣一句罢了,志嘉道友何必当真。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梦云山脉这么大,宋墨可不信赖真有这么巧的相遇。
“阿漓,两年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莫非你对我俩这么多年的豪情,就没有一丝纪念吗?”
殷志嘉含笑回礼道:“能够与青渊道友和青恒道友一起同业,天然是求之不得。对了,青渊道友不是在流云宗修行吗,如何会在这儿?”
宋墨想了想,运起乾坤遁地术,遁入了地下,悄悄潜到了两人的下方,归正有隐灵珠在,他并不怕被对方神识发明。
“阿漓,我对你的情意,莫非你还不明白。如果钟家肯主动退亲,我天然是求之不得。自始至终,我心中爱的人一向是你,那钟毓秀如何能及得上你半分?只是族命难为,你也晓得,自从我爷爷在十年前坐化后,我们这一支在族中的职位已经大不如前。在这类环境下,我如何能只顾本身,不管父母和其他兄弟姐妹的出息,公开违背族长呢?”周青渊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舍,便是宋墨,也能感遭到他话语中的竭诚。
是夜,万籁俱静,宋墨在洞中闭目修炼。到半夜时,宋墨俄然从入定中惊醒,模糊听到内里传来衣衫带风的声音。那声音固然非常纤细,但宋墨自修炼《空冥诀》后,五感灵敏远超同阶修士,天然瞒不过他。
在间隔三人另有几丈时,两道遁光便停了下来,暴露了两名养气境前期修士的身形。
此中一个看起来三十许岁,脚上踏着一件深青色莲花状法器的青年,遥遥抱拳笑道:“本来是志嘉道友和玉漓道友,你们也是要去桐城吗?真是巧,我和恒弟也是受命去桐城接客岁胜利引灵入体的周家后辈,既然顺道,不如一块同业,也好有个照顾。”
就在三人即将飞出梦云山脉的地界之时,远远地,俄然劈面来了两道遁光。
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约莫是感觉离得够远了,前面两人终究在一处空旷的空中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