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妃玉见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内心略微有了点底气。但想了想复又被惊骇覆盖,始终迈不出脚步来。她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止步不前。顾冲虚又急又怒,眼里鼓励的目光也不见了,“你要不敢我可就先跳了,到时候留你一小我在空中飘来飘去连个陪你说话的人都没有。哼,要不然,你还是趁早从南边滚下去,说不定到了山脚还能有口气在。”
这还没完,陆栖花明显是对徐无咎推许至极,当下又列举了徐无咎一堆十几二十年前的光辉事迹,直把郑伦和刘先谷听地如痴如醉,热血鼎沸。只恨爹娘晚生了本身二十年,不能身临其境与这位大师兄并肩作战。末端,陆栖花又淡淡地说:“徐师兄前些光阴已经出关了,首坐已经同意让他给这回新入门的弟子传道授法了,方才我就是飞鹤传信给徐师兄,奉告他提拔即将结束。”
陆栖花晒然嘲笑,“杨师兄?你可知杨师兄的含沙剑本来乃是徐师兄的法剑。当年徐师兄的含沙射影哪只现现在这点能力?十年前徐师兄闭了死关一心参悟符道,这才把含沙剑送给了杨师兄,将射影剑送给了剑宗的邱常青。不然……嘿,当年虞子虚应战的如果徐师兄,那恐怕他想成绩神游就很多等几年了。”他这番话模糊间有点虞子虚也不是徐无咎敌手之意,自是又在刘郑二民气中掀起惊涛骇浪。
一旁的郑伦最见不得刘声谷这低声下气的恭维模样,嘲笑道:“陆师兄当然才干双全,可若放眼全山,我郑某最佩服的却还是杨希山杨师兄,三柄飞剑威震天下,修为高深不说,更兼待人和蔼,对我等初级弟子极其客气,这才是我辈表率。”他这几句话不无暗讽陆栖花高慢自大之意。
他们三人又在山脚下说了好一会儿话,此时弦月早已悄悄无踪,远处的天涯线微微泛白。俄然东边的玉皇顶上传来了三声婉转绵长的钟声,因而他们便晓得卯时到了。卯时正合六合间阳生阴灭,乃是修行做功的绝佳机会,每日卯时都有专职职员敲响晨钟调集一众弟子定时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