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道长见来势猛恶,便从那种天人合一,悟道太极的境地中回过神来,下认识的便回剑挡格,手腕微转,倚天残剑侧了过来,剑气一爆,倚天残剑的锋利与霸道也同时被激起。
方生等人大急:“方丈千万不成啊!易筋经乃是少林重宝,岂能交托给任我行这个大魔头。他固然武功高强,但是我们大不了与他拼了。”
说着收起了古佛玉像,携着向问天、任盈盈另有受伤不浅的令狐冲就要下山拜别。
两人拆到二百余招以后,任我行的剑招渐见涩滞,手中倚天残剑倒似不竭的在增减轻量,五十斤、一百斤、两百斤……一千斤、一万斤……偶尔一剑刺出,真气运得不敷,便被木剑带着连转几个圈子。任我行剑法固然强,却不是当年的神雕侠杨过,他或许精通重剑剑法,却毫不能做到如神雕侠那般绝对的举重若轻,即便是瀚海在手,也如丝带蜿蜒。
“道长!道长!”十几道人影朝着那废墟冲去。
任我行嘲笑道:“老衲人还想耍心机。不过也罢!”
太极剑法说到底就是九守一攻,借力打力。冲虚道长守是守住了,攻却一定。
冲虚道长目睹对方剑法窜改繁复非常,本身自从学得“太极剑法”以来,从未碰到过如此劲敌,对方剑法中也并非没有马脚,也不是不会被太极剑法中的圆融之意指导,导致剑招偏离,只是招数变幻无方,没法攻其瑕隙。
方证大师被方生高僧搀扶着,看着意气风发的任我行道:“任先生说的不错!四局比斗我们都输了。易筋经我会交出来,只愿任先生得了易筋经以后,多参佛法,少造杀孽!阿弥陀佛!”
但是守久必失,太极剑以守势为主,却一定真的是一门戍守剑法,而是将最强的进犯藏在了戍守当中。冲虚感觉本身必必要冒一冒险。
冲虚道长被直接从云端打落,狠狠的砸入了大殿当中,直接撞碎了地板,堕入了一片废墟里。
明显是因为冲虚道长这冒然一剑,并没有完整的把握到太极圆融的真意,还是有凌厉之气未散。
任我行侧目一横,嘲笑道:“我有说过是比剑吗?如果我说过・・・我是你们口中的大魔头啊!大魔头的话你们也信赖?”
冲虚道长却始终持剑画圆,此时现在,已然没一个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因为以纯真的攻守来评价太极剑法,实在是过分陋劣了些。真正的绝世剑法,向来都没有如许的别离,攻和守是合二为一的。就像独孤九剑,攻就是守。而太极剑法,守就是攻。
“任・・・任教主!另有古兄弟!劳烦您脱手将他救一救。”令狐冲对任我行说道。
岳不群站出来道:“任我行!你手腕真是卑鄙,说比如剑,却以蛮力压人,最后更以掌法偷袭冲虚道长。”
“他不消老夫来救,很早之前他就不在那冰山里头了。”任我行说道。
左手剑诀斜引,木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倚天残剑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出,倚天残剑顿时一沉。木剑之上龟裂之纹略微扩大了几丝。
猛听得任我行朗声长啸,须眉皆竖,倚天残剑中宫疾进,浩大剑气更是倾巢而出,那仿佛是竭尽满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冲虚道长以手指代剑想要反对,任我行却一剑引开冲虚道长手指尖凝集的太极阴阳之图,左手翻起一掌狠狠的印在了其胸口。
冲虚道长回剑圈转,拍的一声,双剑完整订交,各自飞身而起,扶摇直上跃入云中。任我行手中的倚天残剑这么一震,不住颤抖,收回嗡嗡之声,很久不断。六合间万物仿佛都化为了剑形。那山闪现出剑的姿势,那水活动如剑形,那花披收回一种刺人的芳香,那草笔挺向上好像锋利的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