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手谕,执勤的兵士便不再禁止,更没有多问,直接就放了行。
本来只需两袋烟的时候便能够走完的路,林空硬是走了一柱香的时候,还没有靠近帐篷,一股刺鼻的马粪味便劈面而来,让人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
“嗨……你这臭小,我很老吗?”
“没事?从戎的人这点伤不算啥,养几天就好了。”说到这里,郭峰看向了林空肚部,诧异的问道:“倒是你小子咋就规复得那么快,那天我看你伤得不轻啊?”
说话间,帐篷内便走出一人,此人三十出头,身高七尺,长得横眉瞋目,三大五粗。一身礼服歪倾斜斜,皱皱巴巴,满脸髯毛估计好久都没有梳理,完整就跟闹市街头的酒鬼没有甚么辨别。
他不踢还好,一把草席踢开,一堆马粪便闪现在了面前,看到这一幕,林空真的是怒了。
胡彭海揉了揉眼,这才看清担架上躺着的是郭峰,顿时吓得浑身乱颤,把视如性命的酒坛都扔到了一边。
可胡彭海一听,倒是惊咦的站了起来,斜眼看了看林空,转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安排住处?先前传令官说有两个伤兵分派到驭马司,不会就是说的你们二位吧?”
松林以外是一片广漠的草原,清澈的溪水横贯而过,绿油油的牧草如同地毯一样,一眼望不到边。上千战马落拓地啃着青草,或是来回欢畅追逐,没有一点严峻氛围。
“郭统领,你……你如何来了?不会是筹算一边养马一边养伤吧?”林空一脸惊奇,望着郭峰,嘴巴张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胡彭海仿佛看出了林空心中不满,阴阳怪气的说道:“如何?还嫌那地风水不好?要不我再叫人帮你换换?”
直到走进帐篷,林空也没有说话,帐篷内一共就两样东西,一张褴褛的草席,一床千钉万补的旧棉被,除此以外穷途四壁,甚么都没有。
驭马司没有牢固的营房,不管是管事还是上面的兵士,全都是住的帐篷,因为每隔一段时候就要改换一块园地,让马随时吃到新奇的嫩草,以是驭马司也要跟着挪动。
“你站在这里干吗,如何还不出来?”瞥见林空站着不动,并且另有往回走的意义,郭峰转眼明白了过来,笑道:“是不是身上没有手谕啊!”
“喂,明白日的你磨甚么牙啊?还……”话说一半,黑猫便伸长了脖子,骂道:“靠!甚么味呀,这么刺鼻。”
可这白影到底是人?是兽?还是飞禽?又或者是仙?是妖?是魔?还是驭隐……林空非常苍茫。
猫科植物大多都是昼伏夜出,俄然听到“咯咯咯”的声音,黑猫还觉得有老鼠在啃东西磨牙,睁眼才发明是林空在咬牙切齿,内心非常不满。
但是面前的这二人都是死脑筋,非要见到手谕才肯放行,这让林空非常的蛋疼。
“我林空从未想过害人,这都是你逼的。”
“嗯,小的正筹办归去处老爷讨取呢。”林空也不坦白,毕竟这也没甚么可坦白的,因而就实话实说了。
二人一起闲谈,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驭马司。
“来者何人?出示你的手谕。”林空方才踏上草坪,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充满青草味的氛围,两柄尖枪就横在了面前。
“王八蛋,我与你无仇无怨,竟然如许整我,若不给你一点经验,还真当老子好欺负?”林空一脸乌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不想却把怀中黑猫给吵醒了。
说着,黑猫愤恚的站起了身子,见林空没有之声,它又缩了归去,嘀咕道:“算了,瞧你那样,估计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你都惹不起,那我就更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