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捕头炯炯神光的逼迫下,陈霄只得耐下心来,看完了全部卷宗,心中一时感觉有些诡异。
一盏茶的工夫后,一身精干捕服的陈霄出得门来,在接过一名捕快递过来的金纹刀后,便被安排到间隔邬魁地点房间的房门较近的位置上埋没起来,等候行凶之人入瓮。
“旬日以后,赵师爷必死!”
并且,这起杀人案不但潘五死了,邬魁的小妾也被行凶之人一并杀掉剥了皮。
只是剥皮以后,潘五的尸身被行凶之人拖到赌坊门口,被路过的更夫发明报结案,而邬魁小妾的尸身则不翼而飞。
一名捕快上前一摸鼻息,发明邬魁早已死去多时。
邬魁的夫人当场便被这血腥可骇的一幕吓得疯掉,而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闯荡到现在的邬魁也被吓得盗汗直流。
这让薛捕头当即命令放弃几近结束的搜索,快马赶回陆阳镇,进入把守邬魁的房间后,墙壁上公然有着一行血字。
毕竟是人都不想死,而这个神出鬼没,让人涓滴没法发觉的行凶之人不但给两人盖了一张人皮,还在墙壁上用鲜血写下‘旬日以后,取尔性命’的血字留言,这的确就是将刀明晃晃的架在邬魁的脖子上。
“不必了,你好自为之吧!”薛捕头又冷哼一声,便带着陈霄分开房间。
越是察看,陈霄的眉头皱得也是越紧,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
不久,两人便来到驿馆内的一处房间,薛捕头推开门后,一道略带几分惶恐的眼神当即投了过来。
薛捕头冷哼一声,明显若非案情需求,像邬魁如许的人,薛捕头必定是见一个抓一个的,怎会容他如此清闲安闲。
这一等便是整整一夜,其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见过薛捕头,邬魁有礼了!”邬魁见是薛捕头,当即故作平静的言道。
至于那两张人皮,则被行凶之人缝在一起,盖在了熟睡当中的邬魁及其正房夫人的身上。
而薛捕头也是面庞甚为严厉的点点头,道:“是的,明天就是第旬日。”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来报,说行凶之人又一次留下血字。
就在这时,被安排奉侍邬魁的侍女推开房门,俄然收回‘啊’的一声尖叫,立即将四周略显困乏的捕快惊醒过来。
这不由引得薛捕头神采大变!
这护身符上被涂抹了无色有趣的花菇草汁,一旦在密闭的环境下贴身佩带,草汁便极轻易蒸发。
因而乎,薛捕头亲身带队,带领多量捕快赶往陆阳镇外十五里的夜光寺。
说话间,鲁仵作夹起邬魁身上的一枚护身符,给薛捕头看了一眼。
说话间,薛捕头已经一马抢先的向屋外走去,陈霄谨慎的将卷宗放在书案上以后,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薛捕头面沉似水的点点头,忍不住怒哼一声,接着便拂袖拜别。
看完卷宗以后,陈霄不由悚然一惊,目光刹时投向薛捕头。
“谢过薛捕头体贴,若能熬过本日,邬某定当重谢!”邬魁一抱拳应道。
“陈霄,帮我看着邬魁,不要让他出事!”出门后,薛捕头当即叮咛道。
但此时,薛捕头却不得不冷然提示道:“邬魁,别怪我没提示你,明天便是第旬日,一应衣物饭食都要经过捕快查验后,你才气够打仗,凡事更要谨慎,别着了人家的道还不自知,记着了吗?”
一炷香畴昔,陈霄跟着鲁仵作耐烦的查探过尸身后,由鲁仵作言道:“薛大人,是混毒。”
此次行动,因为陈霄一再要求,薛捕头也只好带上他。
如许一想,洛川县衙的捕快倒偶然间成了行凶之人的虎伥,这让薛捕头一时候颜面大失,而邬魁身后,独一的线索也就只剩下夜光寺这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