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定睛一看,吃了一惊,道:“本来是你!”
红莲心境烦乱,强行平静,道:“道兄,那使者如何了?”
红莲思忖:九劫道长说我此行有险,不知险在那边,也罢,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拦也拦不住,我且先去见见放鹤道兄再做实际。
明崇岩报命,引领红莲绕道直奔后山。
红莲见摆布只要明崇岩一人,便将九大连城的事简朴说了一下,又道:“放鹤道兄,你终南宗的鹤符干系天下百姓,望道兄借与红莲一用。”
翌日,红莲安步拾级而上,直奔宗圣宫。
放鹤浅笑道:“师弟说的那里话来?哪有甚么魔道妖孽?这是崂山宗的红莲仙子,你莫非不熟谙?”
红莲心突地一沉,道:“道兄此话怎讲?”
“韩湘。”
路上,红莲边走边问:“你不在你师父身边奉养去宗圣宫做甚么?”
放鹤展开双目,浅笑道:“红莲仙子别来无恙。”
飞鹤道人喝道:“师兄与妖孽勾搭,其罪同论,一起拿下!”
放鹤与红莲互望了一眼,一齐起家来到屋外,只见终南宗现任宗主飞鹤道人带领着三二十名弟子将茅舍围了个水泄不通。
红莲神采一变,失声道:“又是为了鹤符,莫非九大连城的事已经泄漏了不成?如此说来,其他几宗的符印恐怕难保了。”
红莲万分不解:“即便是地上人王也不无能与道界的事件啊!道兄,事情就如许了吗?”
红莲惊诧,心道:一个朝廷使者竟然道法高过终南宗的宗主,实在奇特。
放鹤感喟:“那里那么简朴,当夜,那朝廷使者潜入我的寝居,逼使我交出鹤符。”
“且慢!”放鹤道:“红莲仙子前来探看为兄,师弟岂可如此无礼?”
放鹤道:“被别人取走了。”
白衣青年恰是终南宗放鹤道人的首徒明崇岩,前番曾与红莲长安城外谋过面。
按说异界之事本是韩湘最早道出的,红莲对他也信赖有加,但是九劫真人对韩湘却很有思疑,曾悄悄叮咛她,对其要谨慎防备,现在鹤符到了韩湘手里不晓得是福是祸。
红莲心道:这是你们宗属以内的事件,我也无能为力,且见了放鹤道长再说吧。
行至半山脚处,火线一转,走来一个白衣青年,低头沮丧,低首疾行。
放鹤道:“听你一说,只怕是的了。”
放鹤略一沉吟,道:“此乃天意,关乎我终南宗存亡存亡,非人力所能摆布,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倒是你,有何事前来相询?”
红莲道:“红莲是否妖孽自有公论,倒不劳飞鹤道兄挂怀。”
明崇岩接着道:“弟子对鬼捕的行动略有所闻,想要推让不受,但是师叔果断不允,方才便被他叱骂了一顿。”说着用乞助的眼神望向红莲。
红莲更觉奇特,俗世中的皇家朝廷与道界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少有交集,更别说干与一个宗属掌道宗主的更迭瓜代,便道:“带我去见你师父,或许此中另有隐情。”
“鬼捕?”红莲蓦地想起了连文璧。
明崇岩烦恼道:“提及来好生没事理,本日一早飞鹤师叔谴性命弟子到宗圣宫来,弟子不知何事就来了,谁知是飞鹤师叔令我前去长安就任鬼捕。”
放鹤道:“说来奇特,那戋戋一使者竟然道法高绝,比之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贫道不是他的敌手,一言分歧后被他伤了。”
崆峒宗间隔终南宗不过数百里路程,第三日,红莲已到达长安。
红莲一见此人,不由浅笑,唤道:“明崇岩!你要到那里去?没有看到我吗?”
红莲快步上前,见礼道:“放鹤道兄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