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劫见他动了怒,忙道:“丹尘道兄可记得千年前异界除魔的传说?”
九劫与丹尘上到峰顶,九劫便道:“丹尘道兄可曾发觉有甚么不当?”
谁知奇门幡方才立起,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攫去。
这时,九劫也从峰顶跟了下来。
德清道人冲到近前,喝道:“王七!哪个有工夫与你废话,速速束手就擒,还可饶尔等一命。”
气冲冲进到宫内,丹尘坐在蒲团上对德清道:“你有何话讲来我听!”
九劫道:“这一架由不得你我不打,奉告你吧,大道就在百丈以外看着你我的一举一动,打一场对你有好处。”
丹尘也举拂尘一拂,流光耗费,同时右手食指一弹,一柄金色小剑射向九劫。
他与九劫和大道祖师都有百数十年的来往,对二人的脾气还算体味,他晓得九劫平生从不讲谎话,言出必是,言出必践,不会平白无端冤枉大道祖师,如果大道祖师当真背道适魔,与魔道妖人王勾搭,恐怕道界,乃至天下万物百姓都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当下见师父大怒,赶快解释道:“师父,你白叟家且请息怒,弟子这幡实非邪物・・・・・・”
丹尘听了感受有些牵强,便向其他几位弟子问证。
本来,丹尘道长与九劫真人正在参议道法,陡见一道黑气冲空,向下望去,见是德清道人竖起一根布幡欲擒月夜。
王七道术稀松平常,赶快抽出一件宝贝――返火回电扇,对着四海珠用力一扇,将其扇出老远,不料,四海珠兜了一圈,竟一分为四,四枚珠子分打王七额头、咽喉、背心、小腹。
九劫笑道:“道兄打趣了,你看那边。”他用拂尘向西面十几里外的一道深谷指了指。
说着,手上一搓,奇门幡化为一团火焰。
德清道人眼看月夜骑着一头异兽在麒麟阵内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不觉大怒,顾不得忌讳,从背后取出一幢八角布幡,向地上一掷。
回到上院,天气已经渐晚,丹尘盘膝静坐,回想白天九劫对本身所说的话,思虑很久。
丹尘道长平生光亮磊落,除魔守正,见本身的弟子竟然使出邪物,不由又羞又怒,飞扑下来将奇门幡收了,然后瞪眼德清道人:“你趁我闭关静修这三年间竟然修炼邪物!”
另几位长老级弟子多是德清的亲信,即便不是亲信也深惧德清的放肆,俱都点头称是。
丹尘点点头:“那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事。”
王七心中明白,这一比武若出了伤亡,只怕曲解更深,再想取麒麟符就难了,还想再劝德清道人干休,岂料两方已然比武。
但是峰下的人不晓得其中启事,当真觉得他们一言分歧大打脱手。
丹尘道长眉头皱了一下,额间星芒明灭,随即隐没。然后他道:“青、白、绿三气交叉,莫非有正道中人与妖魔界的妖魔混到了一起不成?”
丹尘修道已一百余年,对于道界诸多掌故耳熟能详,异界的传闻他也曾深研过,并且信之不疑,但是九劫关于大道祖师为邪灵所控的事,丹尘犹自半信半疑。
一柄铁翼飞刀掠过,将堪堪就要击中王七背心的四海珠剖成两瓣。
丹尘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不会将它给任何人。”
丹尘一时倒不好再惩罚德清,便道:“也罢,念你一心保护宗门的份上,便免了你的罪恶,只是此幡必须毁去,不能落于宵小之手,遗祸人间。”
本来月夜一见德清道人率武夷宗世人围攻上来,顿时放出了兜囊内的小小坏,小小坏化身为小象般大,驮着月夜倏忽来去,武夷宗的人底子就看不清它的来路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