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雨听了非常对劲,嘿嘿笑道:“既然你这么会说话,就让与你了,谨慎些。”
远处的九劫瞧见赤忱取出此物,心中一沉,忙唤过身后的破天:“赤忱的子午穿心剑短长非常,花夜雨不是敌手,你快去将他收了来。”
赤忱一惊,喝道:“是何妖物破我银龙索?”
“哦?”
破天的话本是出于至心,但是赤忱听来却如同被劈面打了个耳光,接连两件宝贝被破天或毁掉或收去,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颜面何存?
又听那边花夜雨发声嘲笑德清道人,赤忱道长闷哼一声,跨步来到花夜雨跟前,冷声道:“花夜雨,做事不成太绝,你连伤我武夷宗宗主师徒二人,忒也霸道了些,本来我与你父平辈论交,本日说不得要以大欺小,为我武夷宗讨回个公道。”
花夜雨皱眉道:“他怕我会死在这老道手里?”
九劫身边的行天真人一见银索,不由脱口道:“银龙索!九劫,你让破天对于赤忱,是否不当?”
正在这时,俄然四道流光快如星火,破空飞来,直击花夜雨面门。
想罢,收起手中的子午穿心箭,从腰间摸出一根九寸多长银光闪闪的绳索,望空一祭。
破天对赤忱施了一礼,说道:“小道人茅山宗破天,见过赤忱道长。”
破天微微一笑:“花长老连胜三阵已经显现了手腕,这露脸的功德也要分一些与小道才是。”
说话间手起斧落,正中德清左肩,差一点将整条手臂卸下,顿时飙血如注。
不但如此,赤忱掌上的蒲葵大扇也已破了几个大洞,变成了一把破扇。
破天浅笑道:“九劫真人乃群龙之首,不成轻动,小道虽不自量力,还是要请道长不吝见教。”
破天恭声道:“家师茅山宗中山真人,我是他最末弟子破天。”
破天在风中大袖飘飘,并没有被吹飞,犹自浅笑道:“道长有扇我也有。”
德清回到阵列中,仓猝服了一把丹药止住伤势,然后对着妖人王一方喝道:“是谁脱手暗助敌方?出来发言!”
德清大喊一声,身形踉跄退出三丈以外,手抚创口摇摇摆晃几乎栽倒。
赤忱大呼一声,身形不由自主缩小钻进了紫金葫芦。
赤忱与中山道长有过来往,也不肯伤了破天,便道:“既如此你便归去吧,唤九劫前来。”
说话的同时,手中现出一只明晃晃的紫金葫芦,葫芦口对着黑光一晃,黑光便飞入了葫芦内声响皆无,随后从中放出一道黄光,照定了赤忱。
随后一条灰影扑至,一把抓起德清飞回本阵。
说着一抬手,从他腕间飞出一条金色小绳,小绳在银龙索上一绕一放,银龙索瞬时银光暗淡,死蛇普通跌落在了地上。
破天叹了口气道:“莫干山莫干仙童的定电扇公然能力不凡,一时拿捏不稳,竟然弄破了道长的宝贝,获咎获咎。”
现在也顾不得很多了,赤忱一扬手,黑黝黝的七寸小剑脱手祭出,一道黑光直奔破天心窝。
花夜雨谛视看时,见是一个须发皆白的皓首老者,不是别个,乃是武夷宗的耆老,德清的师叔赤忱道长。
赤忱怒不成遏,吼道:“破天小儿放肆太过!看我子午穿心剑!”
旗幡一破,花夜雨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巨斧劈面砍下。
说完回身回了阵列。
赤忱高低打量了一番他,见他文质彬彬,谦恭有礼,若非着了一袭道袍,还觉得是个文弱墨客,面孔生得紧,并不熟谙,因而问道:“你是哪宗门下?”
四声爆响,花夜雨只觉一股无匹大力顺巨斧传来,不由自主退出三丈开外。
赤忱道长听了肝火中烧,喝道:“尖牙利齿!那就休怪老道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