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蝉摧毁了回光镜,毫不游移,蓄力一指捺向孤杀,孤杀惊怔之下赶快双手捏印诀向上一挡。
但是他目前的道力与血蝉比拟差之甚远,被血蝉一拂便跌出老远,小巧见状取出快意金翅,化作一弓三矢,黑、白、红三支灵蛇似的小箭射向血蝉。
孤杀隐入伤镜以内一转便出,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个披甲人,边幅与孤杀普通无二,手中托着一座山岳;孤杀迅疾地又在休镜中一进一出,休镜内也跟出一个披甲人,掌中一轮红日;紧接着惊镜出来一个拎着一轮明月;生镜内出来的把玩着一团水球;景镜出来的手执一把大叶芭蕉扇;杜镜出来的双手各擎一柄银锤;死镜中出来的浑身火焰环绕;最后开镜出来的手握一条金色巨蛇。
红莲听了欣喜万分:“我们两个也是循着他的踪迹追过来的,他真的是月夜的父亲?”
孤杀猜想本日脱身不易,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想到此傲气陡生,左手结个盘龙印,右手结个七星印,别离印向血蝉的两只巨掌。盘龙印化作一条银甲白龙缠住血蝉的右腕,白龙随缠随长,转眼间把整条右臂缠了个密密实实,龙首昂起啄向血蝉右目。
血蝉只觉双耳一痛,赶紧回击一掌拍在油光闪亮的宽广额头上,两个死镜披甲人立时被逼了出来,血蝉伸手抓住,送入口中大力咀嚼起来,然后“噗”地一下喷吐出去,碎肉铁屑一股脑打向孤杀道人。
孤杀道人双指模诀连环不竭,龙虎印,金轮印,月轮印,魔煞印,一印接一印,搞得血蝉手忙脚乱,既要化解孤杀连缀不断的凌厉指模,又要对于八十名镜界披甲人,一个不谨慎两个死镜披甲人缩小身形钻入了血蝉的双耳以内。
孤杀顺手取过死镜,想以返照回光之法返射归去,但他忘怀了一件事,死镜披甲人是由死镜中变幻出来的,这些血肉铁屑没有被返归去,而是直接隐没入死镜中不见了。
王七点头道:“不错,是他亲口承认的,他方才从这里畴昔。”
红莲与月夜对望了一眼,说声“快追!”拔步便向孤杀拜别的方向追去,小巧等人也紧紧跟在前面。
血蝉巨掌一握扣住了峰顶一用力,就见山岳碎裂,石块簌簌跌落,伤镜披甲人伸手自分裂的山岳内抽出一柄明晃晃磨盘大小的双刃斧,抡起来斩向巨掌的虎口。血蝉肥掌一挥扒开双刃斧,一把将伤镜披甲人抓在了手中,手指错动下伤镜披甲人化为一团肉泥跌落在地。
话音未落,一道小小的黑影电射而至,投入小巧的怀中,恰是月夜的小小坏。
前面紧跟着红莲和月夜也到了,不及论述别情,小巧便迫不及待地对红莲道:“姑姑,我们见过孤杀道人了,他就是月夜小姑姑的父亲!”
两人道行修为相差很多,孤杀禁不住血蝉尽力的一捺,顿时吐血成斗,筋折骨裂,倒飞出二十余丈,伏地不起。
本来孤杀道人拜别不大一会儿,一声清脆的犬吠由远而近传来,小巧听得逼真,喜道:“是闪电小小坏!姑姑她们来了!”
血蝉哼道:“八部存亡局!这才有味道。”说毕肉山一样肥厚的庞大手掌腾空抓下,直奔伤镜披甲人,伤镜披甲人掌中小山岳一举砸向巨掌。
这八十个披甲人固然是回光镜变幻出来的假身,道法远不如孤杀道人,血蝉的道行又高出孤杀数倍,披甲人对他还没法构成大的伤害,但披甲人胜在人多势众,并且能够无穷制地死而复活循环不息,一时令血蝉也无可何如。
血蝉哈哈一笑,手中再次化为小山般大,向下一拍,立意要将孤杀道人拍做肉泥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