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故弄玄虚地笑了笑，抬高嗓音道：“这就是志才的第二步――殊途同归。”
她听了一愣，随即笑道：“这个我倒是有兴趣听。”
“吕布这般如履薄冰，在董卓身后他也要被牛辅压上一头，最多持续为西凉人卖力。没有了董卓的庇护，恐怕那些不计结果的西凉人也容不下他。我猜志才的意义大抵是将计就计，搀扶吕布上位。如此一来董卓身后，西凉军定不肯为吕布把持，借吕布之手，便可将董卓留下的西凉权势一一肃除，今后天下武将之首，非吕布莫属。”郭嘉说得很慢，他见司马黎暴露豁然开畅的神采后，又是淡淡一笑，他接着说道：
司马黎睨了他一眼，说道：“曹将军现在不在这里，你又何必拍他马屁？”
“呵，但是说来也妙。董卓府上不缺一两个美人，扶月虽美，却非人间绝美。要吸引董卓，也难有十成掌控。”郭嘉仿佛也感觉这事非常成心机，他低低笑着，持续说道：“传闻董卓命部下的人随便选几个送给他的得力部将，而西凉人毕竟生性粗暴，不敷周到，那部下只顾着奉迎牛辅，就将包含扶月在内的几名美人送到了他府上。”
郭嘉点点头：“是。”
“我说的是实话。”郭嘉笑得畅怀。
“如何，奉孝先生想讲故事给我听？”司马黎转过身，挑眉打趣道。
迎天子于许都，以令诸侯。
司马黎俄然来了兴趣，又走返来坐下，猎奇道：“要讲甚么？我可不听你对那些小美人讲的那一套。”
“这时，仅差一个文官之首，便可二分朝堂，相互掣肘。若此二人忠心为汉，则天子无忧；若他们别有用心，则可趁他二人相争之时，引发混乱，继而将天子护于本身人的羽翼之下――如此，天子还是我们的。”郭嘉在三言两语间便总结结束，而司马黎也已完整了然：“这时，就是曹将军脱手的时候了。”
郭嘉说完，已是松了一口气，他道：“实在，志才的第一招看似荒诞，实则最简朴有效。他假定‘董卓已死’，恰是瞻望这数月间可否有公理之士令董卓身首异处。他本觉得这么久的时候该充足了，只可惜像曹将军那样有勇有谋、勇于刺杀董卓的人未几了。”
司马黎听了，不由愣住。
话虽如此，但……
司马黎清了清嗓子，才记起这是后代演义中诬捏的东西，甚么周瑜打黄盖的典故，还要再等一千年。
“说不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教唆董牛两家干系呢。”司马黎扯了扯嘴角，对这事不如何感兴趣。
“晓得你不喜好听，”郭嘉笑得非常包涵，他发起道：“讲讲志才和他的‘棋局’如何？”
郭嘉见她笑意盈盈，他看着她的一双眼眸也暖和敞亮起来。
他们又在长安逗留了几日，这期间司马黎的风寒早已病愈，倒是郭嘉的病拖拖踏踏，虽在渐渐好转，可也老是好倒霉索。
“不错。”他应道。
“苦肉计是甚么？”卞罂听了，不由猎奇。
“但是，这又和戏先生有甚么干系？”司马黎已经被郭嘉绕得有些晕了，事情的走向已经和他们当初的目标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如许吧’又是哪样？你还未说要我替你做甚么事。”她蹙眉看着面前眉眼淡然的少年――这位和郭嘉一样，都是半斤八两的题目儿童，频频让她操碎了心。
“放心，只是件小事，对你来讲轻而易举。”司马懿勾出一抹笑容，仿佛对她很有信心。
“喝吧。”她将碗放在他面前，顺手摸了摸他的头――体温倒是普通了很多，就是总见他咳嗽。
“好了，”司马懿淡淡地打断了她，持续说道：“我的事你无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