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郭嘉的声音柔嫩下来,神采也不再生硬。他俯下身,唇瓣摩挲着她的鬓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吕布从长安出逃前,曾把府上的下人全数遣走,扶霜跟在他们前面,却阴差阳错逃到了冀州。我本日在路上碰到她,承诺过几日把她送回志才那边。”
司马黎见局势生长如她所料,心中欣喜地走上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回身告别。
“志才当初要的阿谁’扶月’,倒是被送走的那一名。你现在把她带到这来也没用。”司马懿只消一瞬,也明白过来此中的插曲。他将双手抄进袖中,不觉得意地说道。
司马懿猜疑地看了她一眼,持有保存态度:“你安晓得她们互换了身份?”
头一撇,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睬她的模样。
还记得两姊妹第一次同时呈现在世人面前时,戏志才不经思考地将扶月认了出来,那一低头的羞赧,她绝对没有漏看。
他将身子压近了些,附在她耳边说道:“从了你还不好?别气了。”
趴在他身上的司马黎天然感受获得。她放轻了声音,听起来略有沙哑,又无穷缥缈:“快说啊,她为甚么在这。”
司马黎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直觉。”
她双手一个用力,将他从本身身上翻开,她一声不吭地走下床,给本身斟了杯凉水解渴。
就在刚才,她又感遭到那种似近又远的缥缈感,令她错觉本身老是抓不住阿谁男人。
“……”司马黎被他一副呆样气得没了脾气。
司马黎还不待对劲起来,便觉身下的男人试图抵挡逆袭。
他瞥了扶月一眼,没有承诺,亦没有回绝,而是趁着司马黎还未走远时,对着她的背影说道:“我才接到动静,吕布就要来了。”
司马懿哪能就让她这么痛快地走了。
他又轻笑着凑了过来,哑声道:“不勉强。夫人,我想要你。”
她晓得郭嘉吃软不吃硬,想要撬开他的嘴,就得……她再度俯下身,散开的长发轻飘飘地落到他颊边,她不经踌躇,触上他的唇,细细亲吻着。
司马黎愣住了脚步。
“我把她送到司马懿那儿去。”司马黎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一声。
扶霜端着碗的模样、她在月下的身影、她在提起戏志才时,少了那么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司马黎只在她那边看到了尊敬和崇拜,却没感遭到一丝倾慕之情。
难怪她总感觉没有甚么事情能逃过戏志才的法眼。
“你向来不会回绝别的女人,”她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在本身心上补了一刀:“却会回绝我。”
司马黎又是被他气得倒吸一口冷气。
郭嘉被她咬得微不成觉地颤了一下。
几近被他包住满身的司马黎,早就没了力量,窝在角落里任他亲吻够了,才轻喘着气说道:“既然他都来冀州了,我也得送他一份新婚礼品意义意义嘛。”
“从你十四岁那年起,就有妙龄女子在你家门前盘桓。比如阿谁大眼睛的,老是做多了糕点分给你;另有阿谁脸白白的,隔三差五地想你’请教’诗歌。你如何不晓得回绝她们?”她转过身来,每诘责一句,便戳一下他的肩胛骨。
扶霜大略是为了成全姊姊心中的爱情,才甘心代扶月入宫吧。只是……
司马黎挪开首,回绝他的触碰。
扶霜听了,娇弱的身躯悄悄一颤。她抬开端来,嘴唇微抖,嗫嚅着说:“我不是……”
她看着司马黎,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变相地控告着司马黎指鹿为马的行动。
*
司马懿惹上郭嘉也是不法。
郭嘉被这守势惊得浑身一僵,随后蓦地展开眼睛,看到她勾着猫唇,伸出小舌轻舔了舔他的唇缝。刚欲张口相问,又被她趁机深切出去,愈吻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