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啊?韩国夫人她如何了?尔这狗才快说啊。”高宗听了程大力所言,心中更加暴躁,赶紧揪住程大力的领子,大声喝道,因为用力过猛,竟然脸都扭曲了。
武后的双眼死死盯着武惟良和武怀运,立即命令道:“百骑听令,将武惟良、武怀运及其府中统统人等一概擒拿,打入死牢,听候措置。”
因为被打断了本身的忧愁,高宗自是不免不快,对着程大力大声喝斥道。
武后一边说,一边膝行至高宗面前,泪流满面,楚楚如梨花带雨,令高宗不由得心软,悄悄扶起武后,柔声安抚道:“此皆是二贼之过,与皇后何干?皇后不必为此惭愧,快快起来吧,唉,本日折腾了这半夜,皇后亦是受了很多委曲,如果无事,便随朕一起回銮吧。”
高宗这时候的情感也稍稍稳定了,也是非常认同老婆和儿子的话,随即阴沉着脸喝道:“武惟良、武怀运,怀君恩而不知报,置嫡亲而不认,蓄意暗害朕躬与皇后,却因魏国夫人误食而令朕与皇后幸运得脱,此等贼子心胸谋逆,罪在不赦,着有司堪问,三日外务须结案。百骑安在?皇后之言尔等没闻声耶?还不将此等狂徒押入死牢,更待何时?”
李贤平素不受武后待见,却与贺兰敏之兄妹平素最为交好,现在看到贺兰敏月身故,天然是心如刀绞,本就想着杀了武氏兄弟为贺兰敏月报仇,现在见这故乡伙竟然无耻的口称冤枉,天然是忍耐不住,立马就上前为贺兰敏月出头。
以后高宗便悄悄挽起武后的胳膊,然后神思不宁的返回了行宫当中。
“显儿,这一会多亏了有尔。”看到扶起高宗的那道身影本来是本身最为信赖和宠嬖的儿子李显,武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含泪说道:“本宫已经落空了一个好外甥女,如果陛下再有甚三长两短,可让本宫如何活下去?”
但是等高宗方才走到门口,却见武后俄然放声大哭,然后跪倒在地,对其喊道:“陛下,臣妾有罪,统统都是臣妾之罪,本日臣妾家中出了这两个败类,竟然蓄意暗害陛下,几乎给我家属带来灭门之祸,事已至此,臣妾另有何话可说?唯请陛下赐赉臣妾一死,向陛下赔罪。”
“这,这,陛下节哀,韩国夫人因为心伤魏国夫人之死,投缳他杀了……”
“但是二贼之家眷当如何措置?还请陛下圣裁,毕竟这都是一些女眷,又是儿之舅母、表姐妹…...”李显见高宗欲走,却并不筹办放过这些人,赶紧叨教道。
实在何止是李显?其他围观世人也都是心中凄恻,悄悄感慨不已,除了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流出来几滴眼泪的武后和早已面色煞白、不知所措的武氏族人。
说完以后,高宗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又依依不舍的看了贺兰敏月的尸首一眼,这才缓缓返回。
“何事如此惶恐?没有效的主子,这大半夜的吵得朕心神不宁,说,如果无事,谨慎尔之狗头。”
高宗的身材本身就不好,现在再这么直直的跌倒,恐怕环境将会更严峻,外一有甚么不测,武后的大计可就通盘泡汤了,毕竟她揽权的打算现在才方才实施了还不到一半。以是,现在的武后已经焦心的不可了。
但是李显倒是晓得,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他独一要做的,乃至独一能够担当贺兰敏月遗言的事情,就是要乘机削夺武后的力量,特别是她今后非常倚重的那些娘家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