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卫清看了看面前数人,摸了摸髯毛,暗忖,敢情这几人是筹议好了才来的,他如果再推让,便有些说不畴昔。当下眼睛一转,便筹算用宦海常用的拖字诀。
当下,乔依接过话头,说道:“此事轻易,待会我和师兄一起,请得此地的渔民一同驾船试游一番便可。”
胡卫清神采一寒,猛地转过甚来,厉声道:“你们把夫人如何了?”
他在打量乔依五人,乔依也在看他。这位胡大人,个子矮胖,头发稀缺卷曲,两眼宛似鼠目,塌鼻梁蒜头鼻,两片薄薄的嘴唇,下巴上一撇寸许来长的髯毛一翘一翘的。
小丫头站起家来,领命去了。
说完,他让过身来,一指老张,道:“这是本地渔民张大叔,他已经承诺一同前去。”
,就是长方脸;“田”,就是四方脸;“贯”,就是头大身直体长;“日”,就是是非肥瘦都适中,又站得端直。凡合适以上四个字的,都当选。“身”,就是体斜不正;“甲”,就是大头小身材;“气”,就是单肩矗立;“由”,就是小头大身材。凡不幸滑入这四个字的,都落第。胡卫清这副尊容也能混入宦海,当真是一朵奇葩。
给读者的话:
“混账,屁点大的事也来烦本官,直接轰走便是。你是如何办事的?”胡卫清好不轻易停歇下来的肝火,又要燃起。
胡卫清循名誉去,但见后院来路上转过五人,领头的是倒是两个少年,一个面孔清秀身材肥胖,另一个皮肤微黑挺着个风趣的小肚子,恰是乔依五人。
胡卫清微有惊奇,迷惑隧道:“此事本官当然记得,临远县地处北疆西侧,甚为偏僻,四周阵势起伏凹凸不平。陆路难走,这河道运输便是本县与外界相通的最大路子,再有本县百姓多数位居渡水河岸,世代以打渔为生。现在渡水河下流呈现异事,船只翻转,落水之人也就此失落。本县体恤下情,特地请来修道高人登坛做法。只是那些道法高深的真人大师,也是一去不回。本官无法之下,只能下了官凭,晓得合县高低及四周州县,将那处河段列为禁地。”
胡卫清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夏仙长,即便你已经撤除一条妖蛇,却安知这河中就没有另一条妖蛇,性命关天,岂能这般儿戏?”
乔依看他神情,忍不住的心头一阵嘀咕,这位胡大人生的这副面貌,也不知是如何混上的县令一职。要晓得当代宦途一道,除了需十年寒窗,一步步考取功名外,面貌也是很有讲究。当官要有官相官威,不然如何能震慑刁民。概括起来是八个字“同田贯日身甲气由”。
胡卫清出乎料想的没有说话,半晌才挥了挥手,道:“你且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们。去给我好都雅着夫人,出了不对,我饶不了你们。”
未几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环急仓促地跑了过来,正要哈腰施礼,却见胡卫清一脸的不耐烦,摆了摆手,道:“行了,快说,二夫人如何样了?”
“两位仙长,并非本官怯懦怕事,不肯切身前去。实则是县衙克日来公事繁忙,再则家中夫人身染恶疾,本官已经几日未睡,实在是脱不开身来。”
“不长眼的东西,没见大人我正烦着吗……”胡卫清口沫乱飞,将一股肝火都发在了二人头上。
“胡大人,你肯定你是姓胡,而不是姓范?”乔依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胡大人,这渡水河下流沉船事件可还记得否?”乔依不再胡思乱想,问道。
前些年新纳的这个小妾年方二八,生的娇媚妖娆,很得他的欢心。也不知如何的,前些光阴她去了趟娘家返来以后,就经常神态不清,又蹦又跳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叫也叫不醒。现在遍寻名医而不得救,比来冒出的一名名声显赫的小神医,据部下人交代,不是妖怪便是修道之士,更是已经被他获咎了,不肯前来救治。是以,克日来贰表情都是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