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啊……”
“你的女人,我保护了千年。我撑不住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几丈外,谢天昊已然逼近了昏倒不醒的赵雅,定远剑剑光碧绿如水,朝着赵雅无情斩落。
“杀!”
“我赵括,少入军中,存亡搏杀,致血满盔甲!”
蓦地,雾茫茫惨白一片的五行困阵当中,风起云动,仿似搅起了漫天的烟尘。
赵括孤骑单枪上前,悍然单独对抗这囚天之阵。
东方已白,谢天昊白衣如雪,一脸冷峻,手中的定远剑碧绿如水。
数十万人大声应喝,震得六合变色,万物齐喑。
蓦地,赵括一声长喝:“诸军听令,退后百丈!”
轰!
世人暗自骇然,这竟然真的是数十万厉鬼。死去的四十万将士,竟似无一转世投胎,尽数化为凄绝厉鬼,囚尽在此。
他单臂撑在地上,佝偻着身躯,稳住身形,而后抬起独一的手臂,轻柔地将赵雅脸上的血迹拭去,嘴角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
乔依只看得热血沸腾,这便是赵括。这等伟岸如山义贯长虹的豪杰人物,又岂会是世人言传的纸上谈兵急功近利的浮滑之辈?
北风骤起,卷起来飘零的落叶,而后,腾空散落。
“赵括,你出来啊!”
“我赵括,积功至将,领兵十万,已所向披靡!”
那人一双虎目,俄然闪现两道金光,手中长枪,豁然一指火线的五行困阵。
不知甚么时候,玄青门与天雷寺世人齐齐升空而起,隔空俯望那一场看似飞蛾扑火般令人绝望的打击。
喊杀声顿起,烽烟满盈,战鼓重擂,数十万雄师随之狂冲而去,一时候万马奔腾,人影漫山遍野,扑杀而来。
那道无头残躯,如同一根暴风暴雨下千疮百孔的树木,直直地矗立在地,紧紧地将赵雅护在身后。
呼……
无数的兵将被十余丈玄色光幕弹回,顷刻间人仰马翻,但是火线的军阵却无一丝退意,簇拥狂攻而来。
一声巨响,六合间突然一亮,金绿黑红褐五色光芒,从金木水火土五处阵眼,勃然升起,以囚天之势,监禁了整片长平疆场。
深深,深深吸气,鬼穆咬牙,缓缓撑着身材,一点一点地站起,背后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如注,右胸断裂的骨头,刺入肺腑,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玄色光芒闪了又闪,几十万雄师如潮流般,一波涌过一波,前仆后继,不肯畏缩。
谢天昊险而险之地避过一击,嘴角一扯,正欲说话,忽觉脸颊传来一丝疼痛,俊脸上一溜淡淡的血迹溢出,倒是被骨幡刮伤了。
“我赵括,明知必死,自甘受辱,令雄师投降!”
半空中,那道最为显目标身影,周身鬼气蒸腾,朝着大阵狂击而去,每一击,仿佛都引得五行困阵光影闪动,却涓滴没有破阵的但愿。
“我赵括,只为兄弟,返乡回城,却惨遭坑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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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赵括,致亡尸十万,使血流漂橹,酿惊天悲剧,令白骨成山,无颜再回邯郸。”
噗!
鬼穆鬼力干枯之下,再无一丝抵挡之力,用脊背硬生生挨了一击。猩红的鲜血,刹时将怀中赵雅的衣裙侵染。
“我赵括,以逸待劳,怠倦敌军,并袭其粮草!”
嘭!
汗青,藏匿英才!
“我赵括,坐拥天险,敌强我弱,欲筑垒死守!”
厥后,影影绰绰,似稀有十万人马,却寂静无声,不动如山,凛然肃杀。
“赵将赵括在此,何人随我破此困阵!”
鬼穆终究赶了过来,单臂将赵雅护在胸前,一双眼睛血红,凶光直冒,几欲将谢天昊一举撕成碎片。
“我赵括,难抗王命,无法反击,却终有一败!”
远处,金光闪烁,倒是天雷寺一行十八人齐齐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