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突如其来的响声将三人惊醒。
船尾,立着一个渔夫模样的五旬老者,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双暴露在外的胳膊细弱有力涓滴不见败坏,粗大的双手尽是厚厚的老茧,握在船桨上一推一拉极有韵律。老者胸前挂着一个黄皮葫芦,不时地拿起喝上两口,酒水从口边溢出,他也不去管,非常萧洒。
“呵呵,渔家人没有甚么本领只会打渔卖鱼,也没有甚么吃的,只要这鱼肉,小哥别见笑啊。”老陈头笑呵呵地盛了一碗,递给走过来的乔依。
解释了半晌,老陈头微微放松一些,但是时不时扫来的目光中还得着些许的畏敬。
目睹天气已晚,老陈头哈哈一笑,呼喊道:“鱼鱼,你要睡到甚么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这是一条宽广的河道,水流颇缓,喧闹无声。河面上薄雾轻纱,水气昏黄,模糊约约中还能看到一些落日的残红。
天气渐晚,水面连着薄雾灰蒙蒙的,稍远些已经看不清楚,老陈头早早的点起了渔灯挂在船舱上。
鱼鱼小脸一本,双手背负,挺着小胸脯,一副小大人模样,叫道:“鱼鱼最听话了,不信问爷爷。”
乔依忙道:“陈爷爷,您不要严峻,我才刚满十四岁,只是会点小小的神通,那边能返老还童。”
鱼鱼扭着头,看着乔依道:“大哥哥,小青青为啥不吃了,还跳进河里,是生鱼鱼的气了么?”
波纹一起征服着逆流而上,行有两丈不足便碰到了另一波水纹,两边各自冲锋陷阵,涌起更高的水浪后垂垂陡峭。
顺手揭开锅盖,一股扑鼻的浓香传来。船头,乔依转过身,笑了笑道:“陈爷爷,你炖的鱼汤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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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鱼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顺手擦去嘴边的口水,光着脚丫坐了起来,迷含混糊隧道:“爷爷,干吗吵醒鱼鱼,鱼鱼梦到好吃的了。”
一旁,老陈头也是傻愣傻愣的,他固然信了乔依学过道法,但是见他春秋不大,暗里里也就以为乔依拜入师门不久,定然学道不精,哪想到竟然如此短长。
老陈头想也没想就承诺了,他家中沦落,后代早夭,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常日里打渔,也就他爷孙俩人一同出游,现在有个少年一起相伴,说谈笑笑自是打心眼里欢畅。
鱼鱼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她小小年纪何曾见过如此仙法,顿时看呆了。
老陈头有些担忧隧道:“小哥,你的这条大狗跳进河里没事吧?这条河但是很深很宽的,水性差点的人都不敢随便下水。”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眉间三昧真火印记闪现,张嘴一喷,一朵火花腾空乍现。心神一动,火焰化作两条火龙,围着一个火球回旋争夺,竟是一个二龙戏珠的场景。
乔依低身将鱼鱼抱在怀中,伸手扭了扭她略有些婴儿肥的滑嫩面庞,笑着道:“小青没有生鱼鱼的气,小青是不美意义了。”
乔依点了点头,说道:“鱼鱼如果听话,大哥哥就变个神通给鱼鱼看。”
乔依摆了摆手,不美意义隧道:“陈爷爷,您太客气。得您收留,乔依非常感激。我也是农家出身的孩子,没甚么委曲不委曲的。”
小青一张狗脸臊得通红,两只狗抓捂住了狗头,太丢人了。哦,太丢狗了。
船中拱起一道乌蓬,下摆一张矮榻、一张矮桌、几个矮凳和一些平常杂物。矮塌上正躺着一个小丫头,四五岁模样,肉嘟嘟的非常敬爱。此时,她睡得正酣,贴在榻上的小嘴微微伸开,缓缓流出的口水打湿了矮榻。再今后是一个炉台,炉中炭火正旺,炉台上放着一口黑锅,黑锅虽是盖着盖子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那青狗的目光多数都是落在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