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外的,此次宝珠自是随行在侧,实则,她本自有固山格格的身份,又颇得太后天子的赏识,更无说其父乃当今宠臣,这等光荣加身虽说厚重了,但普通人也不会识不得好歹,面上也少不得一些含混之举。
康熙出朝之时多次申令戒奢从简,却待见到那扬州行宫的模样,顿时便也沉下脸来,非常不愈,缘是其失了富丽,如此下来,宝珠冷眼旁观着,倒是心中嘲笑:任你如何贤了然得,世人的贪婪愚痴老是未曾变的。
如此一说,宝珠倒是心下腹诽,实在的,她也不肯如此出头,却因着那裕亲王的福晋与其一贯厚眼对待的,故意使其在太前面前露脸讨喜,这才由着宝珠奉侍着太后,也不说别的,宝珠毕竟是修仙的,这一下倒是使得太后怠倦去了大半,倍觉镇静很多,心下自是愈觉宝珠是个
宝珠倒是没觉甚不当,究竟是修仙了的,体制不与俗人而语,每日修习间,在一干人眼里倒愈发的显得清丽脱俗了。
现在一干贵妇们俱都没了昔日的雍容华贵,因着其多属北人,又是深居娇养着的,如此舟车之行自是不甚舒心,便也那太后也兴趣泱泱的。
自来有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扬州便是昔日隋朝的陪都江都。
康熙叹口气,皱了皱眉头,起家走到宝珠面前,轻声说道:“你和我来吧”
行宫重地自是少不了层层防备的,入了里间,却也令人迷惑,缘是康熙身边竟是无一人在侧。
太后又看了宝珠一眼,自顾叹道:“这丫头舒心是舒心了,可总也有出嫁的时候,真不知到时便宜了哪家的小子呢”
宝珠公开里撇撇嘴角,面上却做出一副羞怯,实在的,她倒是看得出来,其间大半虚情伪应着,她自是颇感无趣。
更至隋朝炀帝时,开凿运河,沟连南北,江南便是更加富强,隋帝曾以江都为陪都,多次兴舟,大造土木,是也可想见彼时江南盛景。
自来中原北地便是中原源溯,倒是自西晋蒙难伊始,及六朝接踵大力,北人多南移而居,不愈白载,江南地带便也出落得繁华似锦。
有唐以来,天下之税赋倒有大半仰于东南半壁之地,是也可想见其富庶。
坚固的绵塌上,太后微闭着双眼,随便挥挥手,略带慵散的道:“行了,今儿个都到这吧,哀家也晓得你们呀,是个娇养的命,这不习舟车自是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