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他部下那些庙祝虎伥,十足杀光,一个不留!”
供奉许灵官神像的祠堂就坐落于吊钟旁,大殿宏伟寂静,另有檀香模糊传来。
“嘿,两个悍贼服侍我一个,这福分还真不小。”
上联写着:九天十方地,哪个神仙普济人界
在这瑶草仙花、乔松翠竹深处,有一处宽广的院落,院落的东北角挂着一口吊钟,撞钟木上还拴着喜庆的红绸。
王捕头拉动部下的衣衿向后一扯,险险避过死角里袭来的一刀;右手单刀一撩,挡开正面仇敌的兵器后顺势横斩,逼的那人发展几步,才稳住身形。
厚者不毁人以自益,仁者不危人以要名。
走到这里的一起上毫无波澜,除了香火之力略显畅旺外,几近没有任何不当之处,与其他处所的祠庙普通无二。
她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醒来的庙祝,正站在大殿门口,笑吟吟地望着她。
“那应当就是钦天监副,司葵。”
“头儿,这些人不像浅显的匪贼,倒像是练过武的江洋悍贼。”
单从庙外看来,许灵官大抵是个可贵的好神。
雄浑悠长的钟声在山间连缀不断,惊起无数飞鸟。
仅仅一步,司葵心头就升起一丝警兆。
话音未落,宋亦和虎老虎同时似有所感地向山上望去。
“先生大义,我虽肝脑涂地,也不能酬谢。”
“别再退了。”司葵站在庙门内侧,轻声道,“进了庙,就是死路。”
“但那许灵官身为一方保护,却不分青红皂白,竟敢借助大周国运,把山鬼镇在他的泥像下,强行打劫山鬼之力!”
这捕快苦笑一声,幸亏他跟自家捕头学过两手,不然用不了几个回合就被开膛破肚了。
在路边肆意盛放的,是开在骸骨上的鲜花。
“当——”
就连脚下台阶,也附着纯洁的愿力,申明工匠们是心甘甘心修这条山路,没有任何人逼迫他们。
“许灵官现在修为大涨,另有喽啰互助,那女子孤身一人,动起手来恐怕要吃大亏!”
下联写着:三藐三菩提,不见佛陀灭度众生
“成妖今后,山鬼又以圣贤之道,中和我与生俱来的杀性。闲暇时便作歌作舞,清闲安闲,在山中不知光阴。”
宋亦暗想,一会儿打起来,要记得捂住灰女人的眼睛,以免她看到血流成河。
虎老虎说到这里,双目猩红。
王捕头喘着粗气道:“不可,这伙贼人较着要把我们往庙里逼。如果内里提早埋伏了人,我们连冒死的机遇都没有。”
那些匪贼也不急于打击,反而像狼群般团团围住,向山上步步紧逼。
“我与他打了不止一次,初时还能占有上风,他却不与我单打独斗,拢了一批修邪法的庙祝山匪,让我何如不得他。”
虎老虎听后一怔,终究对宋亦心悦诚服。
“废话,你当我两个招子是瞎的?他们蒙着面我也看得出来,方才你对上阿谁,就是前年在庆州连犯十一起大案的震三山杜骁;侧面偷袭阿谁,则是穆州驰名的采花悍贼,簪花蛇侯辉。”
司葵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在这幅春联前立足。
“老虎与那神灵有甚么过节吗?”
许灵官的泥像雕镂松散,上色新鲜,面庞严厉持重,应是能工巧匠费经心机绘成,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活泼,似能一眼看破民气所想。
“厥后那邪神广纳香火之力,垂垂我便打不过他,还被赶到明枝山核心。”
宋亦点头道:“不必如此谢我,就算我不来,朝廷也派了钦天监的官员过来调查。那许灵官想来也蹦跶不了多久。”
……
“头儿,如许下去不是体例,前面就是许灵官庙,我们卡着庙门与他们对峙,总好过现在如许腹背受敌。”
司葵情意已定,毫不游移地穿过大门,收支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