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青阳子点点头道:“也罢,我们叔侄话旧,半月也充足,今后游历返来,再来太玄观便是。”
只是看青阳子这哭天抢地的模样,准是他的好徒儿又做了甚么冲破下限的事了。
“还不都是因为顾玄风那孽徒!前次肇事,我罚他去思过崖思过,想要磨炼他的心性,他竟用替人之法骗过守山弟子,偷溜到了江州城中。”
试想一下,人家老头子在道观里待得好好的,一边面色寂静地口诵道音,一边与浩繁弟子信众报告着玄之又玄的大道至理。整间道观覆盖在庄严奥妙的道韵中,就连天上的神仙,也不敢大声语。
青阳子呜呼哀哉了半天,才擦擦眼角的眼泪,拉着宋亦往观内走,直到来到会客堂才深深感喟道:“师侄可知,我这太玄观为何大门紧闭?”
宋亦惊诧道:“这……这就有点过分度了。”
现在晓得是顾玄风这烂人,宋亦反而感觉不奇特了,他确切是无能出来这类事的。
宋亦道:“太玄观乃是江州第一观,传闻大周天子都推许备至,师叔何出此言啊?”
本来宋亦还挺怜悯青阳子的,这下又感受这老登能够是遭报应了……
青阳子接着抱怨道:“这么丢脸的事情,偷偷干也就算了,哪怕蒙着脸呢?这孽徒竟然在欠了酒钱今后,让青楼的人来太玄观里讨要!”
宋亦望向青阳子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怜悯了。
这个师兄一来就给宋亦留下了深切的印象,顾玄风仪表堂堂,固然当时年纪也就十几岁,却已模糊有种得道高人的风采。
“师叔……”
如果宋亦碰到这类事,恐怕早就换个星球糊口了。
“溜出去就也罢了,不算甚么大事,可他身为清修求道之人,竟然流连在青楼楚馆当中,每日北里听曲,花天酒地,你说说这成何体统?”
宋亦道:“多谢师叔美意,只是……”
“诶!跟你师叔客气甚么!”青阳子佯怒道,“如许,我们客随主便,我让弟子去后山摘些灵果灵蔬,再找些天材地宝,做几样好菜。玄墨,你去后院的桃树下,挖两坛为师酿的雪莲酒,今晚就趁着月色喝酒论道!”
他的边幅也与众分歧。
但这小我的脾气,却恰好和长相相反,几近是完整没有下限,的确鄙陋至极!
“甚么?!”
直到两小我都打红眼了,顾玄风才俄然从草丛里跳出来,假装路子此地的路人,大义凛然地喊了一声“道友,且慢!”
宋亦苦笑一声,这位青阳子师叔实在是过分热忱,让他都有些抵挡不住了。
那年宋亦还不到十岁,只好一边暗骂顾玄风是个牲口,一边和邪修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