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江倦答。
“如何了?”薛放离问。
江倦:“啊?”
半个白日都被睡过了, 江倦复兴床,也还是没甚么精,他检验道:“我再也不喝酒了。”
兰亭见他醒了, 赶紧端来一碗清粥,闻言了一下,“公子可要记着, 今后可不能再喝酒了。”
离王竟会服侍人用膳?
豪情当他这儿是甚么菜馆了?
马车停下来,江倦撩开帘子,奇特地问薛放离:“王爷,我们是来见陛下的吗?”
江倦:“……”
安平侯已再次等待好久,遵循他们的商定,苏妙音会把江倦带来,见只要苏妙音一人单独前来,安平侯的色沉了沉,“王妃他……不见本侯?”
江倦摇了点头,“没胃口。”
王爷说清甜爽口,这位皇妃也说平淡芳香,江倦还挺猎奇的,只可惜莲子羹才出锅,实在是太烫了,他搅了几下,还是吃不了,江倦叹了口气。
他强道:“五弟,莲叶羹好做,甚么时候都吃得上,但这金玉合座宴,凑齐可不轻易,不尝尝吗?”
“倒也不必,”薛放离微微一,“小酌怡情,偶尔喝一喝,也无碍。”
“荷塘里,妾让人系了一叶扁舟,无事时上船坐一坐,倒也格外落拓。”
江倦:“?”
薛放离平常一样,他停止投喂,江倦尝了一小口,果然清爽适口,他再没有胃口,也吃得高兴,当即就放下了莲叶,用心进食。
苏妙音解释道:“妾借口来荷塘漫步,却让王妃回绝了两次,离王在中间,便没敢再持续劝说。”
他望着江倦,缓缓掀起唇角,色颇是愉悦。
薛放离瞥他一眼,语气散慢道:“手上沾了酒渍,必然要本王也尝一尝。”
江倦不太想,“我……”
他握住调羹的手被覆住,紧接着调羹被那只手取走,薛放离替江倦一下一下搅动着莲子羹,他语气平平道:“本王来。”
喝醉今后的事情,的江倦记不太清了,倒是自被咬了几下,他记得清清楚楚,薛放离眉梢微抬,顺势握住这只手,替他揉了几下指尖,“不记得了?”
刚好有人排闼而入, 江倦也没有昂首看, 只是推开粥碗,蔫巴巴地趴到桌上。
苏妙音:“……”
――江倦也许已经拿到了莲叶,正在设赶来。
这位离王,当真是脾气暴戾、喜怒不定,可眼下,这位动辄杀人的活阎王怀中抱着一个少年,耐烦不已地搅动一碗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