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等功德?
他父亲是尚药局的大使,是这里的一把手,他又是这里的小吏,收支随便。
天气已晚,他不好去窦府找景云,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家。
一个时候后,司冠云送走了老周,心机沉重。
老周干了第二杯酒,叹了口气,“景老弟,你是识货的。不瞒你说,人家有门路,人家熟谙尚药局的大使,我们也熟谙,但是拿不出钱来送给大使,只好低价卖给这药铺子。”
司冠云给他斟了第二杯酒,“周大哥,刚才我在药行里看到你在卖茯苓,这批茯苓成色这么好,如何不卖到尚药局去?尚药局的茯苓成色还不如你这一批,都卖到1斤一两银子。”
柳氏只气得连连顿脚,“你返来,见一见姜家的人,还要尝尝衣服。”
“就这两年你爹才挣了点钱,家里才垂垂好起来,我才气喝上口参汤。”
“他跟你爷爷在书房,不晓得在说些甚么。别管他,都是药材的事儿。”
难怪这几年家里鸟枪换炮一样,人参吃上了,鲍鱼燕窝吃上了,金丝鞋上缀着珍珠,手绢上绣着金线。
司冠云立即奉承起来,“嗯,让她们狗眼看人低。儿子也记得,四五年前家里好穷,学院里那些人都不跟我交朋友。厥后家道好了起来,他们就像马蜂一样围过来,嗡嗡嗡地烦人。”
卖药的迷惑不解,“谁?”
柳氏白了儿子一眼,“你懂个屁,这是场面你懂不懂。当年我们穷,那些人底子瞧不起你娘。呵,现在,轮到你娘瞧不起她们了。”
他证明了内心的猜想,心机沉重。
一斤茯苓三钱。
“我再给你加一钱,你卖就卖……”
司冠云喝光了参汤,笑眯眯问柳氏,“娘,我爹呢?”
卖药的是个直性子,一口喝干酒,“兄弟姓周,景兄弟有事直说。”
司冠云本来对这统统都无感,但是颠末景云的一番培植后,俄然敏感起来。
司冠云要了个包间,瞥见卖药的出去,立即笑着起家作揖,“这位大哥,小弟姓景,感谢大哥赏光,来,坐坐坐。”